说起来,四象使的后续分支之一,正好便是风水先生,那这件八卦盘在完好时,也是一件被凡阶段的凡者所持有的利器了。
互吹互擂了一番后,孔光赞又问:“那这一截剑尖呢?是不是宝物,和这个八卦盘比起来,价值几何?”
秦阳好却不急着鉴宝,点指着孔光赞,说:“孔总这是想考考我啊。”
孔光赞忙道:“哪里,秦教授多心了,我是真心向您请教。”
秦阳好也不在意,拿起那一截锈迹斑斑的剑尖,说:“这件东西,年份是有的,大概能到商王朝中期,甚至是早期,那个时候的商王朝军队,统一配备的近身兵器就是这种制式剑……”
话说到一半,秦阳好忽然停住了,像是着了魔一般,怔住不动,好半晌,还是孔光赞连唤了他两声,秦阳好才回过神来。
“秦教授,你怎么了?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没事,我没事,”秦阳好摆摆手,放下剑尖,抬手揉着眉心,好一阵才恢复过来,勉强开玩笑道,“人上了年纪,各种各样的毛病就都找上门来了,让孔总见笑了。”
说着,他摸出一块怀表,弹开翻盖,在表盘上来回拨了几下。
“不,是我冒昧叨扰,打扰了秦教授您休息,我该道歉才是。”
对秦阳好这个奇怪举动,孔光赞并没有深究,站起身来,说:“盛名之下无虚士啊,是我自不量力了,实不相瞒,我来这里,一来是想拜访您,二来,就是想邀请秦教授加入一个考古协会,不知秦教授意下如何?”
他只当秦阳好的点评到刚才那里就结束了,所以才说出了这番话来。
“还说不是来考我的?”
秦阳好这时也重振作了精神,“什么考古协会?莫不是那个最近声名很响的南戈吧?”
“原来您已经知道了,”孔光赞笑着道,“我们南戈都是一群考古爱好者,但要说像您这样学识渊博的教授,那就找不出人了,您来了,时不时给我们讲讲课,也让我们跟着开开眼,进步进步嘛。”
“我可不是什么真资格的教授,”秦阳好连连摆手,他也不是自谦,而是实话实说,他的主要精力还是在经营生意上面,闲暇时,只是了几篇论文,搞了一个副教授的职称而已,“这样吧,我再考虑考虑,过几给你答复。”
孔光赞也不催逼,留下联系方式,又俯下身,将两只盒子推到秦阳好身前,说:“这两件东西,留在我手里是一文不值啊,还是放在秦教授这里的好。”
“这怎么好意思。”秦阳好自是不收。
双方推诿了一番,最终,孔光赞还是把礼送了出去,也不久留,与一直没有说话的那个年轻人一起,告辞离开。
他们前脚走,门还没关,后脚,李庆的身影就出现在了门口,甚至还与孔光赞两人打了个照面。
“看来我今是闲不下来了。”
见李庆到来,秦阳好也不起身相迎,但脸上的笑容比之于刚才接待孔光赞两人时,无疑要真诚上许多。
李庆也不客气,大喇喇在沙上坐了,还让管家不用上茶,指了指门外,问:“他俩是?”说话间,他的目光有意无意向窗口瞥去,就见对面2号楼的窗口背后,那一道身影已然消失。
又是同步,这真的很难不让人怀疑啊……李庆心头暗暗计较。
“来请我参加一个考古协会的,这不,还送礼了。”秦阳好指着桌上两只盒子解释道。
“不说他们了,你有什么事,能让你从铁兰北街,一直找我找到这里来。”
李庆嘿嘿一笑,拿出早准备好的铜书拓片,递了过去。
“又是这个东西。”
秦阳好接过拓片,微微一笑,道:“正好,我也有事要你帮忙。”
“我想起来了一件东西,想请你帮我把它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