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
还有steve那天和她提起的那些旧事,和她出国前对爷爷的承诺。
最初她只是为了弥补一段遗憾,而后是为了还原金红玫的传奇。再到如今,所有人的命运似乎都在被这串手链被改写。
恩爱两不疑……
不疑。
还有那片竹叶。
可惜的是Rosse1a不像祝双双,她的日记事无巨细,却没有留下金红玫后来人生的半分线索。如果她活着就好了,可她又和唐鸣鹤一样,属于一个过去的时代。这代人或早或晚,都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风吹得她头疼,也不知道宋维蒲烧初愈,这么开车有没有事。木子君惆怅地把身子转到朝前的方向,双手放到他腰间,继而把额头抵到他脊背处。
宋维蒲度慢了些。
“怎么了?”
她胳膊收紧了些,侧过脸靠着:“太颠了。”
宋维蒲:……
“我还以为你怕我冷呢。”他说,再次加大油门。领带被风吹得从一侧飞起,随风“啪啪”击打空气,有几下正好拍在她头顶。
木子君:……
这桥她不想搭了,让他自己游过去算了。
从海边回来后,实习,看书店,拿着放大镜看宋维蒲没有翻译过的日记部分,就成了木子君生活的重心。
宋维蒲假期倒是没有找实习,但选了门暑假的课程用来抵学分,的确是验证了由嘉说他想提前毕业的说法。失去礼器的木子君拿着Rosse1a的日记本艰难阅读,一旦出现了“hongmei”的字样就靠辞典全页翻译,竟然真的挖出些蛛丝马迹。
而撒莎是除了宋维蒲外,线索的第一知情人。
“那就是说……”周末午后,她坐在小巷子的露天咖啡厅里,和对面两个人若有所思,“你带那个中国结了吗?”
木子君赶忙把中国结从包里翻出来,压到了放在桌面的撒莎处女作打印稿上。
和宋维蒲得知这个消息时一样,撒作家拎着中国结上部,打量了下面串着的珍珠好半晌。更底部的那枚篆刻着“两”字的玉珠已经被穿回木子君手腕,这枚乳白莹润的珍珠则留在原地。她庆幸她当时把中国结和日记本一起带回墨尔本,而没有把它和那些书一同放回纸箱。
“她日记里说这是金红玫寄给她的生日礼物?”撒莎问道。
“对。”木子君点点头,“是在金红玫离开以后沙漠的日记部分,而且她也没有回过爱丽丝泉,所以第一次看我们都没注意。”
“撒老师见多识广,”她手肘撑住桌面,诚恳请教,“有什么想法?”
“不敢当不敢当,”撒莎汗颜摆手,“不过想法嘛……”
宋维蒲也往前倾了些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