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君觉得steve是来帮她的,也夸奖起来:“是很专业的,我觉得男生穿正装会一下变得很有职业感,级帅的。”
steve受了肯定骄傲抬头,宋维蒲上下打量了他一下,一言不地跳车下来,把钥匙扔进他怀里。
“怎么了?”steve脸上浮现出困惑。
“看你穿正装很有职业感,”宋维蒲直接上了副驾,“很适合当司机。”
木子君&steve:……
他们三人车开过去的时候,警车已经开到她原来的住处门口。宋维蒲和警察说当事人不想再见房东,木子君干脆就没有下车,是一名女警上车对她和加坡室友做了问询。
两个女生从后座上欠起身子凑在驾驶座椅中间,看见宋维蒲和steve帮她们和警察交涉。两个人个子都高,站在人高马大的警察面前也没被压下气势,木子君第一次听见室友语气友好的感慨:“好帅,想找一个dating。”
全世界女人动心的时候都差不多,木子君清了清嗓子说:“左边那个你随意。”
室友看向她:“右边那个怎么了?”
木子君视线在宋维蒲身上游移片刻,言不由衷道:“他……他可能不喜欢女的。”
室友出了一声失望的叹息,然后把炙热的视线移向了左边的steve。木子君心虚地看了一会儿宋维蒲,现对方偏过视线,冲她招了招手。
房东已经被男性警察带走问话了,木子君下车过去,女警告诉她现在可以去把剩下的行李搬走,等搜查结果出来后,会强制房东退回租押金。
一切都那么顺利,木子君松了口气,去车上把空箱子拿出来,让宋维蒲等她一会儿,就去卧室收拾行李了。
他目送她进了房间,身边忽然站过来道阴影。他转头,steve看了一眼木子君消失的方向,笑容很了然。
“别那么笑,”宋维蒲换了英文,语气变得不大自然,“我又不是没和你提过她的事。”
“是,是提过,”steve从衣服里掏出张叠起的白纸,“但是你当时只让我帮你找市政府记录的1942年墨尔本商铺信息,没有提……”
他把那张打印着红玫叶服装店的资料递到宋维蒲手里。
“没有提你顶着房东的名义,”他说,“负着男朋友的责任。”
宋维蒲一言不地看了看资料,然后折起来放进衣服里。steve还是笑得很贱,他瞥过去一眼,硬邦邦道:“你那年怎么没被打死?”
“那要谢谢你当时站了出来,”steve继续贱道,“我前段时间上中文课,他们说你的行为在中国叫什么?”
steve停顿片刻,换回中文:“学雷锋?”
宋维蒲:……
steve的表演没有持续太久,木子君一回来,他就恢复了他人畜无害的善良笑容,还体贴地帮她把行李放上了皮卡后斗。三人上车时木子君室友下车,和steve擦肩而过时,她一脸羞涩地要了对方手机号。
宋维蒲冷眼旁观,一声冷笑。
回程是他开车,木子君上了副驾。她系上安全带,问宋维蒲:“你笑什么?”
宋维蒲:“我笑你室友天真。”
他和木子君都系好安全带了,steve在后座还慢条斯理的喝水。他也不等他,一脚油门开出去,吓得他呛了一口,喷湿半边西裤。
steve实习的律所在雅拉河对岸,宋维蒲开车送他过去,又把木子君带回了家。天气过好,阳光普照,他把车停在车库外面简单冲洗,木子君在一旁等他。
洗车的喷头挂在车库里,他接上水龙头拖到外面。水柱一瞬间大力喷出,在车头上溅起水珠无数,光线甚至在这水雾中产生了彩虹的折射。
木子君背着手往后退了退,靠上那辆摩托。她回头看了一眼,提高声音问宋维蒲:“你还会骑摩托啊?”
他隔着水雾朝她点了下头。
木子君继续背着手巡查车库,绕了一圈回来,继续问他。
“steve和唐葵说的不一样诶,哪里像渣男了,”她说,“他是你很好的朋友吗?”
“算是吧,也没那么好。”他说。
木子君没反驳,心想,那估计是很好的程度了。宋维蒲停了水,人走到车的另一边,抬手指了下不远处:“他以前和父母住那里。”
他们住的这栋红色砖楼前面是饭馆,过去是一栋很矮的四层公寓,米黄色,外观有些年头。木子君背着手张望片刻,回过头,看见宋维蒲关了喷头,正俯身擦洗车窗。
皮卡车身高,车窗更高,宋维蒲干脆手臂一撑跪上车头,一手拎着水管,一手叫木子君过去。
她茫然走过。
“你去车里面,”他说,“我在外面看不清车窗哪里脏。”
亮处不好透过玻璃看暗处,暗处透过玻璃看亮处,污渍就变得很明显。木子君自忖也提供不了什么实际的帮助,很听指挥地钻到驾驶座上。抬起视线,宋维蒲单膝跪在车头上,一只手按着车窗,隔着玻璃等她坐稳。
窗外日光刺眼,他洗车脱了外套,只穿了长袖的白T,竟然也像车身似的反着光。她迟疑片刻,伸出手,先点了一块最明显的灰斑。
水管一瞬间爆裂出水,车窗“咚”的一声,绽开一片水渍,那块灰斑也顺着水流消失。木子君忍不住笑笑,觉得简直像在玩什么消除游戏,手指又划到另一处。宋维蒲换了条腿跪着,喷头微偏,水花又在玻璃上绽开,继而凝结成水痕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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