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君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啊”了一声。
宋维蒲把目光转向她。
方才她低着头写字,马尾已经从一侧肩膀垂落。她拽了下领口,划动手机,很快找出个东西。
“我确实是……需要一些帮助,”她把目光转向宋维蒲,“我需要一个比较熟悉这边华人社区的人。”
下一秒,手机被她推过来,屏幕上是一张照相馆拍的黑白照片。穿着旗袍,身形窈窕,眉目秀丽,手臂纤细,腕间带着一串珠链。
漂亮归漂亮,神色很傲,看起来不大好惹。
宋维蒲垂眼一扫,又和坐在自己对面的木子君对比了一下,语气有些意外:“这是你?”
很奇怪,照片上的人和她明明长得有几分相似,气质却是截然不同。
“不是不是,”她赶忙摇头否认,“这是我要找的人,她七十年前来的墨尔本。我觉得这边年龄比较大的华人,说不定有耳闻。”
她话是直接对着宋维蒲说的,他和她对视片刻,忽然意识到了不对劲。
“你是要找我帮你吗?”宋维蒲哑然失笑。
“是啊,”木子君态度和神色都极诚恳,“我觉得你特别乐于助人。”
宋维蒲:“……”
隋庄:“这是他长这么大受过最大的误解”。
***
天色尚明,赌场还没到最热闹的时候。
赌场开在半地下的位置,从门口进去有个下沉的台阶。宋维蒲拎包进门,照常和迎面而来的熟人打招呼,然后坐电梯去二楼。
梯门闭合的瞬间,他后背靠上电梯后壁,神色里有些平日不大出现的疲惫。
最近又进了批书,他清点了几天还是没搞完,有点想按隋庄说的雇个员工。不过就这书店的进账数额……能收支相抵就不错了,雇人连最低工资都开不到。
缓慢的“嘎吱”声后,电梯终于爬到二楼。除了那家杂货店,剩下几家都半死不活地开着。宋维蒲拎着包往书店走,脚步忽然停在了那家针灸馆前。
说是针灸馆,名字口气很大,叫“妙手回春馆”,医生姓曾,八十多岁了,扎针的时候手直哆嗦,他小时候每每去帮家里人开药看到他行医都担心扎偏穴位。医馆雕花木门半掩,宋维蒲驻足片刻,推门走了进去。
屋子里一股中药味。
进门先是个双臂伸展的等身木雕,身上纂刻着穴位和筋脉走向。往里是一扇屏风,绣着一树红梅。屏风里有人在咳嗽,宋维蒲喊了声“曾大夫”,然后便折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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