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自己穿越回去年前年了呢。”
“人家关系好,一起庆生碍着什么事了?”
“谁都敢说,cp届凌稚姐的地位已经朝前绝后了。”
“可是哥哥、经济人都没和他一辆车啊……”
“薛霁真:我就想和最好的朋友一起聊天不行吗?”
凌稚姐嗑生嗑死,幸福到又一次把话热度艹上第一,并远远地甩开第二名;
因为港鱼组一些……消息,偶尔会处于破防边缘的贺思珩幽灵粉们,一看是贺思珩千里迢迢飞去g省,这次不出意外又大崩溃了。他们能接受贺公子一掷千金,但无法接受他一次又一次地破例、主动;
最后是一向淡定、总能给正主找到各种理由的真丝,他们恍惚地觉得这个世界没准就是一本巨大的同人文,主角是薛霁真和他的各路netpc。
至于基数最大的普通观众,大家其实不太在意。
他们的第一反应是:啊,薛霁真才23岁?
明明这几年薛霁真演的剧一部没落,各种热梗信手拈来。
但印象里这小伙儿还小不是么?
感慨完他的年轻后,又像那种“我小时候还抱过你呢”的长辈似的,像模像样的说:孩子长得越来越帅了,嗯,以后要好好工作,多拍作品。
至于和贺公子的关系,那都不重要了。
贺思珩当演员时,也是难得正派的好演员;他现在回归幕后事业,也没见出什么乱七八糟的负面新闻,可见这个朋友交得不错。
越是坦坦荡荡的,越没有人去深思这其中的细节。
反倒是那些大胆又微妙正中的猜测无人关心。
薛霁真笑了笑,回道:“她能说我什么呀,除非狗仔贴在车窗外面看。”否则外面的人什么都看不到。这个年代,没有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的,一律不是事实。
“那就好……”
贺思珩手边是雪美拿到的金奖奖牌,他还没来得及和小真分享这份喜悦,想着等《滴绿》杀青后,小真回到港岛,一点一点把惊喜告诉他。
*
6月很热,7月更热。
热到一动不动都出汗时,薛霁真的戏份终于所剩无几了。
桑恪虽然是主角,但其实最后一节已经没有什么戏份,且大多出现在别人的回忆之中:他从前英姿勃的傩舞,他那一手绝传的调色滴画之法,他疯疯癫癫时都不忘跳下河救人,以及最后年过4o,还在牛棚外面的茅草小屋里和从前地主家的小姐拜天地成亲……
当然了,最后一件事情有待考证。
因为这不是大家亲眼所见的,只是有人看到牛棚外有头有一对儿快要烧没的描金红蜡烛。在村子里几经传播,就变成了疯子桑恪和凤绣私自拜天地。
只是那时,桑恪都病死了。
凤绣依然在牛棚做活,她身躯瘦弱而枯槁,每天都扛着一筐一筐的草料,还要清理牛棚。这种最累最脏的活是给成分最差的人做的,大家可怜凤绣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子,却从没有人像桑恪那样帮她做些什么。
他们不动嘴去议论凤绣的过往,在很多人看来,似乎就已经是一种宽容和怜悯了。
桑恪死的那天,凤绣依然在崖边给牛打草。
是从前被他救了的那个孩子跑来告诉她:“桑恪死了!”
凤绣只是麻木地挥着锈钝的镰刀,神色苍白。
那孩子走近了些,望着她浑浊的眼睛,又说了一遍:“桑恪死了,村里没有合适的木头做棺材,刚好前头李家的那个舅老爷没了,要不……”
跟着一起下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