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要稍一用力,就能品尝到我的血,我就将死在他的唇齿之下。
我抖得厉害,却不是因为害怕。
我兴奋得无以复加,充满食物的自觉,扬了扬脖子,好让他咬得更加顺口。
我的背被放低,抵在刚换的凉席上。岳昇似乎也上了床,我的身子就在他的身子下。
我忽然想起,他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你是不是馋我的身子……”我在旋转的视野中低喃,也不知道是说出口了,还是已经进入梦中。
“山雪。”岳昇的呼吸近在耳畔,他折腾完我的喉结,又来糟蹋我的耳垂,一边咬着那热得快要化掉的小-肉,一边往我耳孔里灌气。
他的声音真好听,很低很沉,温柔又暴虐。我还想听他叫我的名字,但他叹了口气,这回唤的是:“宁曳。”
又是宁曳。
我听过他叫“宁曳”,也梦见过有人呼喊这个名字。
宁曳是谁呢?和“山雪”相比,“宁曳”更好听吗?
我突然好生嫉妒。
“你真的记不得了?”岳昇说:“还是你一直在骗我?”他的气息挠得我受不了。
如果我还有力气,我很想坐起来,看看到底是我喝醉了,还是他喝醉了?
怎么他比我还像在说梦话呢?
什么记不记得,什么骗不骗的?我小太阳对天誓,我对他的真心天地可鉴。
我怎么会骗他?
哦,骗他和我上-床倒是有的。
酒精令我越大胆,我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事我现在不争取,今后就更难了。
我不是一只高尚的鹦鹉,我贪婪,好色,被一个男人的脸给迷住了,就一定要得到他的肉-体。
“宁曳”这两个字还在我脑中盘旋,已经被我当做了情敌。
情敌当前,斗志昂扬。
我抬起腿,挂在岳昇腰上,带着酒气叫他的名字,“岳昇。”
对,这次我没有叫他“昇哥”。
“岳昇,我难受。”我扯着衣领,将锁骨和胸膛暴露出来,“岳昇,你帮我,我,我想做……”
我喘着气,要和他一起做下流的事。
我的眼眶很热,眼泪不知不觉滑落出来。
这真奇怪,我不想哭的。我在求欢啊,哪有人求着求着就突然哭了?
我急忙揩眼泪,手却被岳昇压在头顶。
他的声音从上方落下来,“想做?”
颤意从我尾椎那儿涌起,顷刻间顺着脊椎冲到了我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