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问静抬头看天,认真地道:“你猜,为什么本将军明知道你们一转手就从玻璃上赚了几十倍上百倍的钱,却不管不问?”
范熊和一群林邑官员脸色大变,好几人浑身发抖,脚都软了,人人想到一件可怕的事情。
胡问静斜眼瞅他们,道:“你们猜对了,本将军任由你们赚钱是因为本将军随时可以杀了你们,你们放在仓库的钱不过是本将军暂时存放在你们手中而已。”
范熊和一群林邑官员脸色惨白,勉强驳斥道:“这是对我林邑的宣战!”
胡问静不屑一顾,鼻孔向天,淡淡地道:“老实告诉你们,本将军本来打算在今天杀光你们的。”
范熊和一群林邑官员脸色更加惨白了,有官员直接软倒在了地上。范熊更是后悔得肠子都青了,一国之君怎么可以轻易进入他国的军营呢?这不是送上门找死吗?只管一直以来银子赚的太顺手,完全忘记了最基本的原则。
胡问静淡淡地道:“林邑太小了,干掉你们毫不费力,本将军甚至不需要调动其他地方的兵马,两千精锐足够杀入林邑的皇宫,杀光所有林邑的豪强官员皇族了。你们在本将军的眼中不过是一群死人而已,本将军为什么要浪费口水与死人说话?”
范熊和一群林邑官员摇摇欲坠,悬在头顶的剑终于落下来斩落自己的狗头了。
胡问静道:“然后,本将军在林邑寻一个人做儿皇帝,事事都由本将军说了算,岂不是更简单?”
范熊和一群林邑官员惊喜地盯着胡问静,也就是说改变计划了?
胡问静扫了范熊等人一眼,道:“你们运气好,逗得本将军的妹妹很开心,找个其他人未必这么机灵,所以本将军决定留下你们一条活路。”
一群林邑官员齐刷刷地看范熊,这个爹喊得值得啊!
小问竹扯胡问静的衣角,道:“姐姐,没关系的,别人也能逗我开心的,杀了吧。”
一群林邑官员悲伤地看小问竹,熊孩子!
范熊整理衣衫,跪在地上,真诚地看着小问竹:“大楚爹爹,何以抛弃孩儿?”
小问竹大笑,一群林邑官员死死地看着胡问静,见胡问静柔和地看着小问竹,心中大定,小命保住了。
胡问静咳嗽一声,道:“虽然你们不怎么听话,对本将军也不忠心,但是优点还是有的,你们毕竟与贵霜帝国的土王有交情,换个人只怕要重新打交道,浪费本将军的时间。”
一群林邑官员用力点头,我们与贵霜帝国的土王是三同兄弟,情比金坚,谁也休想比得上我们。
有林邑官员指天发誓:“下官对大楚忠心耿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又是一个林邑官员厉声道:“我生是大楚的人,死是大楚的鬼,为了大楚,我可以不惜一切!”
范熊深情地看着胡问静,道:“做儿子的怎么会背叛父亲?”按理这个时候扑上去抱住小问竹的腿痛哭流涕效果会更好,但是他若是敢真动手抱小问竹的腿,说不定被胡问静打死。
胡问静慈祥地笑着:“现在,你们知道该怎么做了?”
范熊莫名其妙,看一群林邑官员,一群林邑官员同样不解,真心困惑地看着胡问静,该做什么?写血书?发誓?还是投名状?
胡问静的脸色渐渐地阴沉,冷冷地看着一群林邑官员,在众人心惊胆战中毫无温度地道:“把大楚的银钱和钱粮都交出来。”
范熊和一群林邑官员用力点头,应该的,应该的,本来就是为了大楚保管的。
范熊大声地道:“来人,命令国库将所有钱粮统统送到码头来。”其余林邑官员也是一阵大喊,命令楼船下的仆役将家中的所有钱粮尽数送到码头。
胡问静的脸上露出了笑容,道:“本来不用说得这么直白的,不过你们笨了点,不说清楚只怕浪费本将军的时间,本将军提醒你们,取了你们的钱粮是怕你们下了楼船之后立马翻脸不认账,没了钱粮,你们想要与本将军开打只管来,本将军坐船出海,三天就饿死了你们。不,本将军何必等三天?本将军只要透露给其余豪强你们没钱没粮,那些豪强分分钟就能瓦解你们的军队,杀了你们取而代之。”
“没了银钱,本将军也不怕你们捐款私逃,你们没了钱,是跑到山里做野人还是跑去农村种地?”
“能够活下来的机会难得,你们睁大眼睛看清楚了,休要自误。”
范熊和一群林邑官员悲愤极了:“大楚爹爹何以如此信不过孩儿?一日为父,终生为父!这世上断然没有儿子打老子的事情!”
胡问静笑着道:“只要你们用心为大楚办事,这些钱粮都能还给你们,而且还会让你们继续发财,大楚不会亏待为大楚办事的人。”
范熊和一群林邑官员压根不信,赔着笑脸,只觉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弱国无外交,小国国王不如人民资本家。
范熊小心地道:“只是,我等该怎么为大楚效力呢?”为了假装忠心也要问一下怎么行动。
胡问静微笑:“不着急,需要你们做什么,本将军会派人通知你们的。”
范熊和一群林邑官员用力点头,谄媚的笑着,心里恨不得砍死了胡问静。
胡问静微笑着:“下去休息吧,钱粮什么时候到,你们什么时候就能回家。”她没想杀了林邑的国王和官员们,林邑在实际上已经成了大楚的领地了,但林邑属于烂尾楼的样板屋,不能吃相太难看,不然没有蠢蛋来买。
范熊和一群林邑官员温和地笑着,马蛋,这是个富有经验的绑匪!
众人和和气气地下了楼船,在大楚士卒的带领下进了营寨休息,一群林邑官员悲哀地看着范熊,脸都不要喊小问竹爹爹了,竟然只是保住了脑袋,就这怂包模样传出去如何面对天下?
范熊惊呆了:“你们的耳朵都是假的吗?我喊得是大楚爹爹!大楚胜过我林邑万倍,我喊大楚爹爹,跪大楚爹爹有何不可?”
……
胡问静看着范熊等人被带下楼船,在码头的大楚营寨中假装欢笑,悲伤极了,抱住小问竹痛哭:“姐姐真是太无能了!”小问竹很有义气,握紧了小拳头:“姐姐,谁欺负你,我帮你打他!”
胡问静不怕范熊等人透露她的计划,因为这个挑拨贵霜帝国有萨珊帝国开战的计划谁听了都会觉得是大笑话,可是她却是当真的。
大楚一直缺少金钱进账,胡问静一度头发都掉了,除了自己个儿挖铜矿银矿金矿,到底怎么变出钱来?一个村子里的张三买了李四做的水饺,李四买了张三做的馒头,GDP是上升了,可是钱多出来了吗?
经济学专家眼中粗鄙到了无知的道理在胡问静的眼中就是天书,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在人口稳定且封闭的环境之中如何产生更多的钱,她只能想到从外部收刮钱财。日不落和漂亮国不都是这么做的吗?
胡问静要从世界各地吸血,但是她没有选择传统的丝绸、茶叶、陶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