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坐着婚车进殡仪馆是吧!人渣!”段飞回道。
“哦,我想起来了,你是任的千风兼楚江王……宁枫大人……的二货弟弟啊!”猫爷这一句话里就停顿了两次,还掐准了能把人活活气死的槽点:“不好意思,总共只出现过十章不到的酱油角色,名字一时想不起来了呢。”
“你还真敢提啊!我的出场明明早就过十章了吧!你在第九卷里不也处于半酱油状态吗!”段飞一边叫着,一边被身后的韦迟钳住拉走了。
韦迟还是那副老实人的呆样,边拖还边对段飞道:“小飞,听姐夫一句,不要和郎吵架,再说你也吵不过他的。”
王诩望着他们渐行渐远,嘴角抽动着道:“话说这个级酱油才是真正的人生淫家吧……”
“哟,王诩,好久不见了啊。”贺氏兄弟和孙小筝也来了,贺文成第一个上前打招呼,并且在第二句话时就让整次对话变了味儿:“怎么,婚礼还特地设立了‘处男区’吗?”
这句讽刺本来是针对王诩穿着牧师服装并且背上有个男婴才诞生的,没想到,在这一瞬间,王诩和古凊的眼神居然都同化了,两人同时朝贺文成投去一个不屑的藐视眼神,然后冷哼一声,把头歪向了另一边。
“喂!你儿子才几个月就能做出这么惹人厌的举动啊!还有这种协调感是怎么回事?!和疯子待在一起的时间太长被同化了吗?!”
猫爷耸肩,好像对儿子目前的品行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我试验过很多次了,除了爸妈以外,只有王诩背着他,他才显得比较平静,而其他人抱他就会哭闹,所以王诩当义务保姆的时间比较多。”
“哇!姜大仙!你真的来了!”王诩这时正巧望见姜儒走进了教堂,立马直扑而去:“大仙近来可好啊?有没有什么时事闻啊?花边八卦啊?独家预言啊?”
姜儒讪讪笑着,单手摸着后脑勺:“呵呵……王诩你还是老样子呢。”然后,他笑脸相迎地说了一句话:“嗯……我真的不能告诉你下一期彩票的中奖号码。”
“哎……废物。”王诩扭头就走。
“呵呵……这个……这敢爱敢恨的态度还真是让人有点生气啊。”姜儒的笑容都变得尴尬了。
“好了,各位,请听我说一下。”威廉举起一个扩音喇叭,走到教堂中间道:“由于郎一个家属都没有,娘也只有一位家属,而且他要担任伴郎。所以座位这样安排,男士们都坐在郎这边,女士们请坐到娘那一侧。”
王诩打着哈欠,威廉的话根本没听进去半句,反正和他也无关。他是牧师,基本上都得站着。
他干脆从兜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稿子,试着最后再温习一下。
猫爷曾经说过,如果你想杀了王诩,准备一摞纸,钉在一起,在上面写满字,不需要多久他就完了。
不过这次的稿子,却是王诩自己写的,内容方面除了传统西式婚礼该有的宣誓问话,还有王诩花了一宿写出来两段话。先是介绍娘:天姿国色,秀丽端庄;她是优雅的、高贵的、秀外慧中的,简直就是上帝背着自己的老婆暗中制造的。她可以嫁给医生、律师、艺术巨匠、英雄豪杰、任何已知或未知空间的帝王,没有人配得上她。
再看郎,一个十足的混账玩意儿,卑鄙阴险,玩世不恭;他是颓废的、无耻的、毫无下限的,简直就是从撒旦的监狱底层成功越狱出来的。任何女人嫁给他都如同跳入了无底的火坑……
王诩望着手上这张稿子,深深叹了口气,最终将其揉成一团,用黑火燃掉了。
他转过脸,对着自己背上的古凊道:“衰仔,你我共勉,一起努力成为那样一个可靠的混账吧。”
终章笑着道别
“糟了糟了糟了……”水云孤没头苍蝇似地跑到猫爷身边:“姐夫,我好像把你们的戒指给忘家里了。”
“哈!我就知道,连单身派对都没搞成的伴郎也就这样儿了……”刘航幸灾乐祸般冒出来吐了个槽。
猫爷还是挺淡定的样子:“你还在纠结没看成脱衣舞这件事吗,你应该明白的,举行那种传统的单身派对可能会给我们带来灭顶之灾。”
王诩站在一旁虚着眼道:“现在还有不到二十分钟婚礼就要开始了,找不到戒指你们一样是灭顶之灾……”
“好了好了,冷静一点小孤,别让女生们看出来了,对,就像这样,把汗擦掉。记住你是伴郎,要镇静。”猫爷绝对是影帝级别,表情毫无变化,假装没事儿一样低声说着话:“王诩,悄悄地快步走出教堂,然后赶去我家里找戒指,以最快度再赶回来,反正你背着小凊,出门时就算引起注意,别人也会以为你只是带他去换尿布什么的。”
“果然是高量产奸计的达人啊,儿子的生理现象就这样被利用作为掩护了吗……”王诩虽然这么说着,但行动上还是服从了指示。
他背着孩子,穿着神职人员的长袍,走出了教堂,那形象其实直冒傻气,走在街上肯定遭围观。
不过刚出教堂门口,王诩就呆住了,外面的院落和车道都变了,成了一片空旷地带,刚才还明明只是下午两三点的样子,此刻天空却是一片夕阳的霞红。
无垠的大地与远方的天际相连,仿佛这是一个空无一物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