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怀君悠闲地把方案放在自己手边,桌子很宽,许昼坐在对面根本够不到。
图穷匕见,许昼这下算是摸清了文怀君在打什么坏主意,干脆遂他的意,慵懒地站起身,绕着桌子走了半圈,细白的指尖划在木质桌面上。
许昼在文怀君身边站定,一手拿起方案,一手撑着文怀君的肩膀,单腿抬起,跨坐到了文怀君腿间。
文怀君明显呼吸一滞,他倒也没想到许昼这么主动,他那双漂亮的眸子里有呼之欲出的掌控欲。
“文总,哪里要确认?”许昼吐气如兰,尾椎骨不明显地磨蹭着西裤,像只灵动魅惑的白狐,不像是大所的设计师,倒真像是来投怀送抱的。
文怀君本来只想逗逗许昼,看他羞红脸,被迫腻在自己身上看方案,没想到许昼彻底夺取了场面的控制权,让文怀君几欲理智飞散。
既然文怀君自己说是要工作,许昼便贯彻落实老板的要求,一条条细细分析过去,说完还要蹭蹭身下的紧实大腿,满意地感受到文怀君肌肉敏感地一跳。
许昼得意又骄矜,一个问题答得极尽勾缠,文怀君被钓得要投降,破功地扶上许昼的腰,隔着单薄的衬衫摸到他薄韧的肌肉。
“这是什么?”
文怀君从许昼衣兜里摸出一个丝绒小盒子,拿在手心把玩。
“诶,别!”
许昼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伸手去夺,文怀君却已经眼疾手快地打开了盒子。
许昼心叫不好,他自己都不知道这里面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文怀君脸上玩味的表情更是让许昼心脏一沉。
文怀君指尖一挑,细碎叮铃铃的声音响起来,挑起来两只精致的银色小夹子,夹子底下还坠着一颗小铃铛,两只夹子中间牵着一条闪烁的银链。
“你喜欢这个?”文怀君眯起眼睛审视许昼,“尾巴还不够?”
轮到许昼慌乱,他想夺,却连触碰都害羞,颠三倒四地洗白自己:“这是雀雁送的,她在昂尔买的!我没有……”
文怀君一手掌住许昼纤瘦的背,拇指正好卡在他胸前,开始明知故问:“这么小的两只夹子,是用在哪里的呀?”
许昼抿唇不答,耳红面热,胡乱地躲。
文怀君撩起眼看一眼办公室门,锁着,便欺身而下:“许工故意带着这种东西到我办公室,是什么意思,嗯?”
“我不是故意的,是雀雁塞我衣服里的。”许昼还在尽力分辨,文怀君却已经不听,方案被扫到一边,许昼的后背被迫贴上宽大的书桌。
许昼推他,却没用什么力气,眼尾氤氲,欲拒还迎:“文总,这是在办公室。”
他本来也没指望文怀君把他叫过来就是单纯讲方案,骗谁都不信啊。
只是许昼本来以为顶多打个擦边球,没想到雀雁送的小玩意儿直接让文总潜了个全套的规则,像往火堆里浇了汽油。
铃铛声撞在桌面上,感官的刺激已经过极限,偏又是在正儿八经的工作时间,许昼前所未有地紧张,天花板有节奏地晃动,眼前光影模糊一片。
很难忍住,许昼揪着文怀君的领子,用他的唇堵住自己的声音。
蝴蝶骨硌着坚硬的桌面,许昼目光涣散地散思考,文怀君实在是很喜欢在桌上,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形成的这个癖好。
许昼提心吊胆,毕竟是在渊文大老板的办公室里,全身只有一件扣子散开的衬衣,铃铛还细碎地响,怎么也停不下来,一动就叮铃铃,在空旷的空间里清晰地回荡,大剌剌地昭示着正在生的一切,无处可藏。
此时猝然响起敲门声,秘书的声音近在咫尺地在耳边炸开:“文总,我可以进来吗?”
许昼瞪大眼睛,连神经都猛地绞紧,浑身肌肉全绷起来,一动也不敢动。
许昼不敢动,不代表文怀君不敢动。
他捂着许昼的嘴,节奏分毫不乱,甚至故意放缓,勾着唇淡笑,汗珠甩到桌面上。
这样俯身的文怀君性感至极,富有侵略性,许昼毫无征兆地被逼至绝境,铃铛不受控地闹起来,尖锐的呼吟难捱地吞进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