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怀君在一刻低沉有力地出声,正好盖过可疑的声响,问门外的秘书:“什么事?”
秘书便没有推门而入,简短清晰地说:“kTR资本的p先生想和您约明天的午餐会,您的行程是空的,您计划去吗?”
文怀君松开手,让许昼重新呼吸到新鲜空气,屈起手指揩过他额间的细汗。
“去。还有别的事吗?”
“好的文总。”秘书顿了一下,“没有了。”
不需文怀君多说,高跟鞋的声音逐渐走远,许昼尚未回神,还在一下下瑟缩。
文怀君笑着俯身下去吻他,哄小孩儿似的,许昼愤恨地推他,软绵绵的力道,手腕被文怀君顺势握住。
“不分场合,混蛋。”许昼骂他。
文怀君把许昼从桌上抱起来,手指随意在桌面一刮,一团黏腻的白云就淌在他指尖,调笑道:“许工这不是挺喜欢的吗?€€€€这么快。”
“都说了,”许昼咬牙切齿,眉眼飞红,“别在这种时候这么叫我。”
“我还没好。”文怀君委屈巴巴,手上却摆弄着许昼胸前那根银链子,轻轻一扯就换来一声抽气声,“许工帮帮我呗?”
许昼半推又半就,骂骂咧咧地矮身到了文怀君桌子底下,十成十地被甲方客户强迫的模样。
两人伤风败俗地战决,文怀君从未如此庆幸他办公室后面就有休息室和淋浴间,这是多么具有前瞻性的设计。
许昼想起同事们目送他被带走时担忧的眼神,轻轻叹气,他们的担心也不是全无道理。
文怀君还在构想,下一次还要这么把许昼拐到办公室试试窗台,就听到水雾里传来许昼模糊的声音:“下周我会去西海岸参加一个大学生建筑师论坛,是J女士和安教授一起推荐的,我要去一个星期。”
不健康的幻想被打断,文怀君“啊”了一声:“要出差一星期?”
许昼点点头,扬起一个骄傲的笑:“我还要在台上讲话呢。”
“我能去看现场吗?”文怀君立刻讨好地问,像只跟屁虫。
“你是建筑师吗?”许昼笑着打量他,语气一转,严肃地低下声去,“而且我迟早要独自出差的,你总不能每次都跟着我吧?”
这话有理,也很现实,文怀君再舍不得也必须承认,许昼早晚要独当一面,他不可能事事都亲自陪着,文怀君之后也会很忙。
见文怀君耷拉着眉眼,许昼亲他一下:“很快的,我只去一个星期。”
真到了许昼出的那天,文怀君还是万般不舍地把他送到了机场。
“有空要给我打电话。”文怀君撇着嘴。
“我会的。”许昼保证道。
一直到许昼的身影消失在机场深处,文怀君才不舍地转身回去。
这是许昼第一次独自出差,也好似是他们第一次完全分开这么久,一个在东海岸,一个在西海岸。
许昼才离开一分钟,文怀君已经在盼着他回来。
独自坐上飞机的时候,许昼不知为何想起许久前那趟跨越时空的航班,他在那上面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和文怀君在俗不可耐的玫瑰雨里结婚,许昼不由地笑自己傻。
自从许昼走下飞机,他就从没停过向前的脚步,现在他如愿进了大所,接手了大项目,要去参加专业论坛,甚至获得了文怀君父母的认可,似乎一切都步入正轨,他也拥有了站在文怀君身边的底气。
许昼看着舷窗外棉花糖般的高空云朵,托着下巴计划着,等出差回去,他就文怀君说“我们在一起,再也不分开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又解锁一张新地图(p1ay)
请小天使吃草莓夹心棉花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