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众人抽气。
6朝颜怎么还没死。
高悬于空的桑伶眼神没有一丝波动,要是天道这般好杀,也不会让鲲祖囚于禁忌之地几千万年了。
她冷漠看着那道白影子,无形无状无影,只剩下满目的白色,却偏偏心机深沉算计百出,心里黢黑,还真是讽刺得一片白啊。
祂嘲讽的看着桑伶的方向,刚才的白光被祂收进躯体,已是强大到让人不敢直视。
祂一脚跺在地上,下一秒地动山摇,山河震颤,无数宾客七倒八歪已是趴了一片。
祂满意这般的效果,一个抬手,紧盯住桑伶的眼睛,忽然笑了:
“天道宗弟子听令,今夜在场众宾客给我一个不留!妖族手段血腥,竟是做下伤天害理行径,明日便要将妖族全族绞杀,不留一个。”
竟是要栽赃陷害!
而祂也根本不会放过桑伶,下一秒,一道巨大的白光从身体中射出,比之前更加强大了数分,光柱一般打向了桑伶的位置!
桑伶蹙眉,抬手准备阻止场下不想祂在此时依然动了攻击,竟然钳制住了她!这力量比之刚才她还能有余力对抗更加厉害,不断拖动着镜能疯狂消耗,眼看就要抽干了!
而此时,场下,更多如蚁群的天道宗弟子出现,拿出灵剑就对着宾客刺去。
宾客眼睁睁看着那危险加面,下意识立即避开,不想竟是能动了,他们立即捡起武器准备反击,只是那些天道宗弟子竟然是不怕伤痛,机械般不断砍来,几个呼吸,场中宾客已是倒下数人,而数量还在不断增加。
桑伶眼神死死盯住脚下祸事的生,看着已经恢复的谢寒舟和阿钱加入了战斗,帮助宾客逃生。可是那天道宗弟子实在是太多了,如同蚂蚁一般连绵不绝,根本不能轻易阻挡。
她的一颗心不断冷沉下去。
对面,祂嘲讽一笑,笑容猖狂诡谲:
“你只有一双手,一个镜子,帮得了他们吗?”
桑伶死死咬住了细齿,手中那细颤已经变成了颤抖,僵硬的五指酸痛几乎都要抽痛,背后那溯洄之镜出现的晕光慢慢减弱,那与白光对抗的金光,也慢慢消退,白光度迅猛地立即压来,迫不及待就要将这个对方彻底碾压,碎尸万段!
祂眼中的得意越来越大,越来越亮,期待着马上就要看见的血光,狰狞恐怖!
桑伶眼前黑了一黑,在最承受不住时,忽然看见眼前白影子闪了闪,那白光已是立即减弱了三分。
她迅喘过一口气,手中用力,一下子就将祂打翻在地,猝手不及间,已是哐哐哐的连下三招,顿时金光中就听祂惨叫一声,露出一道虚弱几分的白影子来。
祂不敢置信,忽然看向一处,磨牙愤恨出声:
“贱种,你对我下药!”
场中,阿钱一个瑟缩,露出一张熟悉又讨好的脸来:
“听闻碎魂草对魂力有用,小子自然想要试一试,没想到还是宗主厉害,竟然能到此时才能毒。”
碎魂草是乐散真人说的,阿钱下之前也不确定有没有用,所以才会心慌的不慎洒了几滴酒水来,所幸祂没有半点察觉。
祂没想到自己竟然被这个凡人算计了,心头憋屈又愤恨,忽然余光一定,已是看见了谢寒舟。
看他熟练用出捆仙绳,一根根锁住那被自己控制住的天道宗弟子,看他一连几十根的控制,竟是还有余力又甩出十根来,将天道宗弟子钳制住,修为已是恢复了。
祂眼中射出阴冷的光:
“谢寒舟,你还真是厉害,竟是故意放任伤势,在此时修复,一言不,竟是忍痛加快修复,来帮这个臭老鼠?”
谢寒舟手中一动,那些刚甩出的捆仙绳已是一举将天道宗弟子抓住,控制住他们的攻击,与之前几十人拴在一起,一共都要近百人。
他这才抬头,却是看向了桑伶位置:
“安心。”
不过两个字,他便又甩出捆仙绳继续忙碌了。
见被谢寒舟忽视,祂眼睛眯起,却是笑了:
“你们以为我会失败吗?我可是天,这天不塌,如何会亡?”
同时,手中白光大盛,一种恐怖强大到近乎像是天压的力量压来
桑伶只感觉周身一滞,顿时肚腹生疼,唇角带血。
场下,原本还能对付的天道宗弟子立即个个气壮如牛,手中灵剑灵力强大,转瞬间已是将形势颠倒翻了个。
桑伶眉心一蹙,手中镜能召出,直接攻向了白影子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