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地他被人一把推开。
钟弈连女孩子的手都没碰过,今天直接上嘴,他整个人都被吓麻了。
他往旁边退了几步,慌乱地用手背擦嘴:“你……你一个女孩子不能这样随随便便就……”
姜南一愣,脸色瞬间黑如锅底。
“谁跟你说我是女子的?”
钟弈受到今日第三重惊吓,表情直接变为一片空白:“啊?”
姜南拉过他的手摸上自己胸口。
再次问道:“谁跟你说我是女子?”
钟弈的大脑彻底宕机,颤着手取出了张传送符,“啪”的一下贴到了自己的脑门上。
那晚过后,他再也没敢和姜南单独相处。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二十多年。
直到他陨落于巫族,观自在接过他的身体,完美地扮演了他生时的模样。
太一宗中竟无一人现“钟意晚”换了芯子。
那个时期的观自在尚且不知道什么是爱恋。
但他知道自己对钟弈生出了些不一样的心思,他甚至甘心被钟弈利用。
可他仍不知道什么叫做爱恋。
姜南的表白让他觉得新奇,那是他第一次违反钟弈的人设,懵懂地问出了什么是“爱慕”这种让他后悔了八辈子的问题。
被他问到的人挑起了他的下巴,吻上了他眼下的那颗小痣。
观自在还是不理解,姜南便一次又一次地给他亲身教学。
直到观自在从弟子手里没收了一本以他为主角的十八禁颜色书。
他才知道姜南先前对钟弈的身体都做的是什么混账事。
观自在气都气笑了。
得亏他们从来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仅仅是亲亲抱抱而已。
不然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看着钟弈的身体被人亵渎的。
那以后观自在也没再理过对他出口成黄的狗狐狸。
时间线再往后推,清澈愚蠢的钟熠被送来了这里。
四界生大灾……不尽树……
钟弈回去现世前,最后见了一面旧时老友,唯独没有见他。
这倒是个明智的决定。
姜南从醉酒后那股迷蒙的劲头中缓过来。
这些年里,他收拢族地,暗除异党。
终于将姜氏一族从江家脱离了出来。
还顺手把曾经折辱过他的人全部报复了个遍。
尤其是江勉。
这么多年下来。
折磨人的手段他有。
悄无声息地让一个人彻底从此世消失,他同样可以做到。
幸亏钟弈没来见他。
钟弈不用神情紧绷地应付他。
他也不用亲手毁去那缕本该自由无羁清风。
这样对双方都好。
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