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笙。」这是命理掌事给我取的名字。
「我因何而生？」我抬眸，眼中星光阵阵。
他眉头微皱。
原来，命理掌事也算不清我的命。
「小仙子。」
我扭头，是个眼角媚态浅浅的神君，面色儒白，嘴角上扬，生得极为好看，与天界中我见过的任何一位神君都不同，他的气质是阴冷的、鬼魅的。
可那柔而有力的声线，好像我早已经听过百遍，仿佛有魔力一般，叫我挪不开眼。
「你是哪位神君？」我停下手中的事情，行了个礼，正睛看着他。
他笑着拉起了我的手，格外热情。
他身上……有着露水的味道，好熟悉，我并不排斥他那双冷冰冰的手，甚至，想温暖他。「我带你去个地方。」
恒河底下，是如此一片花圃，叶片上滴滴凝露，滋养着我的本命，叫我无比惬意。
原来，天界竟有恒河这样美的地方。
我偷偷瞥他，明明是初见，却有恍若隔世的感觉。心中下意识狂跳了一阵，脑子里又浮现出命理掌事那温润的笑来，不自觉止住了脚步。
「神君，我该回去了。」
他愣了一瞬，随即瞬移至我面前，我与他鼻头紧贴，近得能够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他坏笑，「我不是什么神君，我是魔君，云笙，记住我的名字，我是霄然。」
他送我回殿中，逢着有月色时，他便会出现，就好像是特地来看我。
一个魔君，在天界游荡。
若是遭人现，他必尸骨无存，魂归天地。
当然，我这个与他私通的小仙子，也得拜拜了，可能还会连累命理掌事。
我叫他走，再不要来。
「再说一遍这样的话，我就杀了你和那命理掌事。」他压低声音，浑身散出魔气，恶狠狠地笑着说，瘆人得很。
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脚的？
我与他交好一事还是被命理掌事现。
神君为了保全我，以自身修为助我提前渡劫，欲将我送下界去，经历上神之劫。
「云笙，希望你回归之时，能与那魔族之人彻底划清界限。」神君的声音还是那么温顺，但他对每个仙子都是如此，温柔、淡雅，我从不曾见他生气或者兴奋，唯有此刻送我渡劫之时，他脸上纠结着深深的皱纹。
我点头，纵身一跃入轮回。
模糊中，好像看见那缕深色的衣衫，随我而来。
19
「咳……咳……」
我挣扎着睁开眼。
梦太长，心太乱。
魔域？
「白露？」霄然带着哭腔，声音小心翼翼。
我正睛，才觉他脸上的血痕犹在，破烂的衣衫合着烂肉，一身是伤。
「臭死了。」我嘟囔。「没被苍决打死，先被你给熏死了。」
「我拼上一切救你渡劫，你却差点死在我面前，白露，求你，别再受伤。」他眼中噙着泪，可怜巴巴的，手上用劲捏得我手生疼。
我猛地就有些心酸，当初幼时被困在诛魔台折磨之时也不曾见他眼眶泛红，反倒是一脸凶神恶煞。
看来，我救他而在凡间身殒之事，不是他料想的复活之道。
我抱住他，明显感到他如同触电般地惊了一下。
我低头，他身上的伤口触目惊心，倒是比我这个丢了命的还要令人怜惜。可怜我刚从几世的记忆里回过神来，就要给他清理伤口。
咳，不过这小子，没少运动啊。
我拿着毛巾抚过他紧致流畅的肌肉线条，大多伤口都已经结痂，只是有些不太干净。
虽如此，也不自觉让我红了脸。
他轻笑，自顾自擦去泪水，饶有意味地抬起我的下巴，「看来我还是有些撩人的本事在身上的。」
嗬，不就是腹肌吗？
不就是长得美，身材好，我也！
我……
未等我开口，他便霸道地朝我袭了过来，重重地印在我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