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梵湮幽森的黑眸深邃,一眼望不见底,“你觉得,是朕做的?”
凰殇昔没有回答,而是用笑得更加肆意癫狂作为答复。
你东陵梵湮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朕说不是,也不信?”
凰殇昔低低笑着,那笑声听在他耳内,一阵难以自抑的疼痛。
心,就如被人一刀刀一片片切开,宛若凌迟!
“皇上,是属下出手的,她当着百官的面侮辱你,此罪当诛!”
不知从那里跑出一名士兵,跌跪在凰殇昔和东陵梵湮跟前,凰殇昔笑声更大了。
那名士兵还在跪着,可是突然,“砰——”一声巨响,爆体而亡!
出手的不是嗜血的东陵梵湮,而是,笑得近乎癫狂的凰殇昔。
这个时候,躲在暗处的暗卫再也无法不现身了,几十道黑色的身影齐齐出现,跪在凰殇昔的跟前。
“属下保护不周,请女皇陛下赐属下死罪!”
凰殇昔还是没说话,依旧在笑,笑得让所有人都惊恐。
马车的声音由远及近,在她身边停下,琐玥出来的时候,就是看到凰殇昔在笑,而皇倾箫在她怀里毫无声息的模样。
琐玥捂住了嘴,一脸不可置信,“主……主子……”
“过来,我要将倾箫带回紫荆。”也不知道是对谁说的,暗卫上前一步,接过身体已经变凉是皇倾箫,在其他暗卫的帮助下,将倾箫带进了马车内。
随后,继续跪。
凰殇昔唇畔荡开的笑无比讽刺,“东陵梵湮,路,你让不让?”
不让,我便杀……
东陵梵湮脸色阴沉,冰冷的双眸攫住她,黑眸暗沉得犹如星际的黑洞,恐怖!
潋滟的唇瓣抿唇一条弧度,沉默良久,时间好似静止了一般。
凰殇昔冷笑,等他的答复。
手,却已经握紧了拳头。
终于,他抬手,带伤的龙鳞士兵们纷纷让出了一条路。
凰殇昔的威力他们见识过,而一国摄政王死在龙鳞……
还敢拦,便是公然和紫荆为敌!
凰殇昔没有留下一句话,一直在笑,那渗人的笑,异常的诡谲阴森。
紫荆的队伍缓缓离开了龙鳞京城,四周的环境都是一片静谧,悲鸣凄凉,一股哀伤沉痛的氛围围绕在紫荆的队伍中。
东陵梵湮负手在原地,俊美的脸上没有情绪外露,眉心的折痕却是显露在外,目光悠远,凝视紫荆渐行渐远的背影。
皇倾箫,她的皇兄,他的……
皇兄。
东陵无锦不知何时落在他身旁,看了眼爆体而亡的士兵留下的血,东陵无锦沉声说道:“这件事,不会真是你做的?”
“皇叔都不信,她自然也是不信的。”
留下这句话,东陵梵湮冷傲的身形转过去,往城门的方向而去。
没人相信他,一如既往。
手中玄精铁制成的箭,他也松开了。
东陵无锦捡起来,认真一看,瞳孔蓦然收缩,是玄精铁?
东陵无锦朝东陵梵湮看去,他的身影孤冷中透露了几分的悲凉。
这件事,有隐情!
紧紧地握住那只玄精铁制成的箭,东陵无锦看向走了许远的紫荆国的队伍,目光变得十分的复杂。
事情怎么会闹到这样的地步。
当真是,无可挽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