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阴沉的脸色以及森冷嗜血的口吻无法让人觉得他是在开玩笑,况且,他是怎样的人,放眼整个大6,恐怕无人不知。
手段残忍,雷厉风行,暴戾狠辣……所有可以描写别人毒辣的词藻都放到他身上也绝不为过。
如今,他既然说出了这话,真实性毋须质疑,他好整以暇地睨着脸色逐渐转变微白的小脸,潋滟的唇瓣扬起讥讽。
狭长魅眸流光溢彩般璀璨夺目,性感的薄唇微张:“朕的皇后,你是害怕了么?”
凰殇昔小脸慢慢被抽了颜色,湿透的绷带也快掉落,她咬紧下唇,没有肯定,不答反问:“你到底想我怎样?”
东陵梵湮轻蔑地勾了勾唇,一张俊颜朝她靠近,认真地端详着她的脸,她动弹不得,只能被他犀利的目光注视。
唇瓣轻扬,他伸手一把将她扛到肩上,在她还没来得及惊呼的情况下,寝室的门被掌风猛地关上,将一切都杜绝,只留下傻了眼的茗碎以及一脸淡漠的妽岚。
寝室内,东陵梵湮丝毫不怜香惜玉,将凰殇昔扔到床榻上,让床都跟着抖了三抖。
凰殇昔一惊,猛地拽住被子转身警惕地盯向东陵梵湮,只见他一副懒洋洋的模样,慵懒地靠在贵妃椅上。
看见凰殇昔戒备的模样,他唇际渗出嘲讽的笑意,冷嘲热讽道:“怎么?你以为朕会碰你?”
凰殇昔不语,一个劲地瞪着他,很明显在告诉他,她肯定了他的的说法,只是没有正面表达罢了。
他懒懒地支起脸颊,饶有兴地将目光投放到凰殇昔身上,如葱般的玉指颇有节奏地敲打着桌面。
似乎又在想什么害人的主意了。
很快,指尖会变得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诡异的笑靥让凰殇昔毛骨悚然,艰难地咽了下口水,往后挪了挪。
“你究竟想怎样?”
“朕在想……你身为一国之母,偷偷跑去紫荆国驿馆看望别国太子,是出于一片好心,为龙鳞皇朝着想,抑或是心怀不轨别有目的?”
凰殇昔眼角不自觉痉挛起来,不敢太过硬来,安抚下自己,冷笑道:“那皇上你想出结果了么?”
东陵梵湮眼底隐匿起什么,薄唇划动,“正是因为没有,所以朕欲来问问朕的皇后,皇后,你是怎么打算的呢?”
凰殇昔嘴角绷紧,凤眸流过异样的心悸,宛如星光般灿烂,熠熠生辉,让别人看着,都觉得自己心底的小心思很龌龊。
“皇上怎么想便是怎么样,臣妾不曾以为臣妾有哪个资本改变皇上所欲,所以,在本宫看来,听天由命貌似是臣妾抗拒不了的。”
好个听天由命,可是……凰殇昔,真是个能听天由命的人?
东陵梵湮换了个姿势,胸前的衣服滑落,露出古铜色矫健厚实的胸膛,只剩中衣的他好像故意为止。
他漫不经心地开口:“那朕若是允你这个机会呢?”
“臣妾不想要。”凰殇昔僵硬含笑。
“朕若想给你,你便不会逃得了。”
东陵梵湮一次次高深莫测的话语,一遍又一遍地将她往死路上逼,凰殇昔终于忍无可忍,扯开嗓子怒吼:“东陵梵湮,不要再拐弯抹角了,我知道你想要我死!不用这般逼我上绝路,要杀要砍悉听君便!”
她明白东陵梵湮在用心理战术,想要击垮她的心理防线,到时候只要随意一个人对她下手,她就必死无疑!
东陵梵湮冷嗤,上下打量几番凰殇昔,毫不留情地嘲讽:“悉听君便?呵!凰殇昔,朕要杀你,易如反掌,轮不到你说不!”
言外之意:杀不杀你全看朕,你死不死也全都在朕,哪里轮到你说杀,朕才下手?
“那你不是想杀我,现在又是做哪样?”
他敛起杀意,又重慵懒地躺回太妃椅上,轻阖魅眸,也不说话,顿时让人感到莫名其妙。
凰殇昔依旧不改先前的警备,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东陵梵湮,生怕他有所举动,可是她却不知道,凭东陵梵湮神秘莫测的武功,要动手,又岂是她能看到的或者阻止得了的?
半响,那边假寐的俊美的男人将一个瓶子扔给了凰殇昔,随后一言不,高调高冷地起身离开,留下满脸狐疑的凰殇昔以及扔给她的瓶子。
她凝视他离开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她才堪堪地收回视线,松了一口气,满不在意地看了一眼精致的玉瓶子,随后不领情地甩到一边。
低头嗅了嗅自己的身上,柳眉一瞬间纠结起来,竟满是讨厌人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