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忙不迭点头:“奴婢是茗碎,是琐玥姐姐的胞生妹妹,从夫人带我们回来那日起,便是奴婢与姐姐一同侍候主子。””但是奴婢生来比较愚笨,不小心得罪了梅贵妃,才让贬去了洗衣房干粗活,至今已经一年有余,承蒙主子厚爱,让奴婢再次回到您身边,奴婢一定小心行事,不让主子难堪。”
凰殇昔扬起唇瓣,她就知道这宫女和琐玥关系不一般,因为两人长得几乎一模一样,贬去洗衣房,做的活是寻常宫俾的三四倍,而且这两人还是双胞胎。
难怪昔日自己每次与太妃有接触的时候,琐玥那丫头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想来是为了她的胞妹,又不想自己难做吧?
“茗碎,既然跟了本宫,就要永远孝忠本宫,本宫身边,不留一心二用之人。”说话期间,凰殇昔的眼神似有似无地瞟到了正在修补衣服的妽岚身上。
妽岚像是没听到这话,只是一个劲儿地埋头做着自己的活。
茗碎连忙站了起来,“主子请放心,奴婢敢对天誓,奴婢对主子绝对忠心耿耿,绝不会是那种下作之人。”
凰殇昔再次淡淡瞥向妽岚,她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她的手法相对之前有少许僵硬,红唇微扯。
“不必紧张,先去里间帮本宫找找有没有本宫需要的东西。”
茗碎松了口气,也很快反应过来,凰殇昔并没有给她正面答复,也就是说……
正午时分,凰殇昔应邀要到太妃寝宫用膳,正在更衣,一个女人抱着满肚子的怒意,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
一进门,就直接坐到了凰殇昔不久前才落座过的贵妃椅上,无视一旁妽岚投过来的冷眼。
“凰殇昔在哪?让她滚出来!”
这下,极度护主的妽岚是站不住了,上前一步,冷声道:“子贵人,娘娘正在更衣,而且,贵人你坐错了位置……”
“啪!”
不等妽岚把话说话,子贵人身边的侍婢一个巴掌就甩了过来,直接用行动让妽岚闭嘴。
“娘娘没有让你说话,你有什么资格敢对娘娘放肆?”那侍婢趾高气扬道。
妽岚不再说话,眸光泛冷。
子贵人伸出自己好看的葇荑,细细打量,“本宫有让你说话吗?主子讲话何时能由一个贱婢插嘴了?这便是皇后教养?以下犯上,目中无人,一巴掌是便宜你了,本宫只给你一次机会!”
“哦?这么说本宫还要感谢子贵人帮本宫管教下人了?”
话音刚落,凰殇昔便踏步从自己的寝室里出来,绷带依旧无法拆下,凤眸柔和,却暗藏杀机,一袭红衣站在寝门边。
她身边是一身浅绿色衣裳的茗碎,正手捧一件鹅黄色金边透身的外衣,防备地盯着子贵人,生怕她过来抢走这衣服。
子贵人在看到茗碎手中的外衣,脸色逐渐变得阴沉,本来她还不怎么相信凰殇昔敢抢她的衣服,现在……
不管是不是栽赃,那衣服她绝对不会给任何人,那可是皇上御赐给她的,她一次都没舍得穿,岂容这贱人亵渎?
“那倒不必,皇后应该知道本宫来此的目的。”
凰殇昔一挑眉,走到子贵人跟前,“贵人,若本宫没记错,这里是本宫的凤鸾宫,本宫是皇后,这张椅该是本宫坐吧?”
子贵人眼睛微微眯起,站起身与凰殇昔对视:“本宫坐这你难道有意见不成?”
凰殇昔面无表情,“你觉得呢?”
子贵人险些一口气噎上来让她吐血,这贱人居然反问她?几日天还是一副唯唯诺诺,连自己踩她的手她都不敢吱声,现下居然敢叫她让位?岂有此理!
子贵人又重坐下,“本宫就喜欢坐这里,你能耐本宫如何?”
凰殇昔脸上呈现为难之色,“这样啊,本宫的确不能将你如何,本宫只能禀报太妃,说子贵人硬要霸着本宫的贵妃椅不让本宫就坐,如果太妃没有意见,本宫又岂敢有意见?”
妄图坐凤鸾宫的主位,便是谁企图觊觎皇后之位,就算她不想,传到太妃耳里,就不怎么看了,看她子贵人知不知道分轻重了。
子贵人一口银牙险些咬碎,这贱人敢威胁她?好,很好,几日不见,胆子长了不少,看来梅妃果真是在她这里吃亏的。
“本宫不与你多争辩,只要拿走本宫的东西,本宫自然就走。”子贵人在凰殇昔的威逼之下不得不站起身,离开贵妃椅。
离开得,是不动声色,好似是她不屑这个位置一般。
“子贵人说的东西是什么,本宫什么时候拿了你的东西了?”这一小战凰殇昔完胜,她根本不在意子贵人装作用什么态度,满意地坐到贵妃椅上,扬眉,明知故问。
“凰殇昔你别装模作样,洗衣房的嬷嬷已经告诉本宫,是你恋上了本宫的金丝波滚边外衣,强行带走的,你别以为本宫不知道!”子贵人指着凰殇昔怒斥。
凰殇昔没有理会,更没有看她,反而好心情地执起杯子喝茶,子贵人的话她权当耳边风,大有将她无视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