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稍微品了品就知道生了什么,笑着把自己刚买的饮料填进冰箱,填的满满当当的。
林维桢站在旁边看,眼神贪婪,仿佛看一百年都看不够。
何清摆东西很规矩,一类的放一起,瓶子高低有序,把林维桢之前放的又整了一遍。
“看什么。”何清笑着问。
“有人投喂真好,”林维桢说,“感觉自己以后不会饿死了。”
何清由着他贫嘴,把饮料摆完,留下了两瓶可乐。
可乐一直好喝,但从没跟今天一样甜过。
林维桢的小公寓确实没什么东西,床,书柜,衣柜,琴,还有简单的厨具,冰箱,小型独立卫浴,一个洗衣机。
但何清怎么看怎么好,林维桢带他来了,就是真的接纳了他,这个小世界永远给何清留了位置。
“林老师,”何清晃了晃可乐,“弹歌吗?”
“上来就给展示的机会?”林维桢把可乐放下,美滋滋地给电子琴插上电,“想听什么?”
“都好。”何清说。
林维桢试了几个和弦,又把音量调低了一些,周末邻居都在家,省的吵到人。
电子琴配了踏板,虽然奏不出来钢琴那么光彩的音色,但在家练手也足够了。林维桢先弹了一段儿柴可夫斯基的圆舞曲,四三拍,闭上眼仿佛就能看见舞池华丽的裙摆。
何清觉得手里的可乐不够应景,应该换成红酒杯。
林维桢转头,酒窝一扬,看着心情特别好:“学不?”
“太难。”何清放下可乐。
他一边说着难,一边倒是毫不客气地坐上了琴凳。凳子本来就是单人演奏用的,两人坐一起有点儿挤,林维桢笑道:“等会儿我就掉下去了,你自己弹啊?”
何清没吭声,林维桢又笑:“好好好,你坐你坐,手放上去,手型是这样……”
何清摆了半天还是不对,林维桢在旁边示范没用了,索性上手帮他纠正,一根一根地掰指头。
他动作很轻,何清完全没记着怎么摆,光觉得痒了。
林维桢一边纠正一边笑:“再也不信医生的手什么都会了。”
何清跟着笑:“这不是有人给弹吗。”
半个小时后何清用一指禅和强的记忆终于弹出了两句,林维桢左手给配上伴奏,一下子就好听起来了。
“sodoremimiredo,do是白键,mimiredoremi,对,是这个……”
“有点儿耳熟。”何清一边弹一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