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绥迷茫感觉到自己似乎在这什么地方,这里很吵,原本想要睁开眼一探究竟,转动着眼睛想要一探究竟。
从嘈杂的声音中有几句是最为突兀的“禤离!你不得好死!竟然如此对待我们!你就不怕遭天谴吗?”
“一个被女人玩弄了这么久的男人又有什么资格跟我们作对,我劝你赶紧放了我们,不然可有你好受的!”
话说到此处,周围陷入一片寂静,从另一边传来的脚步声,微侧头看过去,原本睁不开的眼此时猛的瞪大了眼。
“遭天谴?不得好死?那就看看这道雷究竟会不会劈下。”天空中不知何时成片成片的红云聚集在一起。
朱红色的光照在底下秉长刀,一袭白衣此时却满是血污,眼中带着嗜血的笑意定定地看着面前跌倒在地方才口不择言的人。
苏绥站在那处,环顾着周围不熟悉的地方,到处尸骸遍野,不用猜都知道生了什么事,一不小心同那边脸上到处是血的禤离对视一眼。
浑身有些僵硬,面前这人面容有些稚嫩,但眼中的杀意却是如此的强烈,似乎要将这周围的人全部杀光才会罢休。
寒毛卓竖之中根本迈不动脚步,看着那人缓步上前闭着眼轻声呢喃着一声,似乎忘了自己是在做梦,想象之中的疼痛并未到来,猛地转头看过去。
惊恐地看着面前的禤离,只见他面不改色地将长刀刺进底下这人的胸膛,血溅了一身,可这点血与身上的血迹根本不值一提。
垂着眼看着自己有些透明的手,方才那种恐惧的彻底放在心底,脑子中的理智勉强回归,深呼一口气敛着眸子不想去看那血腥的一幕。
这地方到底是何处?我明明是在菱村将那些本该不存于世的禲消灭干净的,最后杀红了眼,而且刚刚是不是看到岑潇了?
目前的记忆有些混乱实在想不起自己到底干了些什么,不知为何刚开始站在此处之时那种恐惧是从心底直接冒出来,根本没有什么缘由。
而此刻……苏绥抬手抚摸着胸口,虽说摸不到心跳,但一股暖流从心底流进体内,长舒一口气,转过身继续看着这场杀戮,盯着有些杀红眼的人,沉默寡言地站在那处。
而此时却垂眸一看,瞪大了眼,脚底下的地此时却是空无一物,最重要的是此时竟然凌空而站,乳白色的灵气朝着底下涌去。
从苏绥的角度上看,地下原本贫瘠的土地此时却长出了一点点新芽,底下的人惊恐地看着这边。
此时,苏绥注意到一人一直盯着自己看似乎能看到自己,朝他看了过去,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人。
身旁的长刀此时没有主人地握着,应声倒在地上,苏绥见此扭头看去,就见禤离拿着两幅画卷倏然抛向天上。
此时听见不远处的雷声,并未看过去,而是垂着眼盯着自己的手原本直起的腰此时却弯了下去,苏绥静静看着并未上前,那种死寂的情绪似乎萦绕在他身边。
不知生了何事,愣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听着他似乎在呢喃着什么,苏绥稍作一想还是向前迈了几步,不等听清楚什么面前的事物逐渐变成了黑暗,在看到的最后一幕,那红色的雷始终不见得落下。
瞬间整个人遁入黑暗,良久感觉到耳边传来的呼吸声,缓缓睁开眼。
抬眸看了过去,就和一双担忧的眼对视上了,猛地一惊,原本还想着提起力气坐正身体,现根本毫无作用,只得靠在岑潇肩头。
“先别乱动,等会儿。”
轻轻一句“嗯。”脑海中回想起先前生的事情蹙着眉回想起此行的目的,垂着眼,想必又是泡汤了,长叹一声,看来只能找其他办法救太爷爷了。
“那人说你太爷爷他会救的。”注意到他的情绪似乎有什么不对,轻声说道,也不管苏绥如何震惊看着他这个样子,又不好说些什么。
将他放在床上之后走到桌子边,拎着茶壶并没有水“你先躺会,我去弄点水来,待会再来听你解释。”罕见的语气中带了一丝怒气。
苏绥微愣片刻,扭头看向紧闭的房门,想到方才的语气,摇了摇头嘴角一勾,似有似无的笑意挂在嘴角。微闭着眼感觉着自己的呼吸一重一轻似乎就要沉睡过去。
刚下去没多久的岑潇也同样这么认为,站在床边拿着茶壶见他这副模样放轻了动作走到桌边将茶杯等东西放好放好之后转身离去关上了门。
苏绥刚想到一些事情,思绪一转抵不过这几日的疲惫又渐渐沉睡了过去,下到楼下的岑潇见坐在那处心不在焉的样子,脸上很是疑惑。
见外边的天色,缓步走到外边,回想起今日从菱村出来之后已是未时末左右,待在屋内没多久又是日落时分。
今日的羲和早早落进西山,只留下一点点的余晖待在云层之中,照着那处暖黄的光亮心情有些甚好,朝旁边看去,不怎么明媚的光线落在那处的梅花之上,更显得傲然挺立。
“这梅树许多年不见得开,今年到开了,是个好兆头啊。”跟出来的老板如此说着,话音刚落就拿着方才挑好的柴火进入屋内。
“看来今年生意兴荣。”岑潇说的话逗得那边拿着柴火的人哈哈大笑“就承你吉言了,不过这梅树开的红色的才好看……”
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猛地闭上了嘴看向身后的窗户中能看到的自家妻子的身影,见她并无任何反应顿时松了口气。
“我夫人就喜欢这个颜色,别见怪啊……”话尚未说完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嘴边,暗自唾弃,不想被骂就闭上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