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那位小友可不能在这个地方,不然醒来之后……”禤离话并未说满,不多解释什么岑潇也了解了是什么意思。
见他知晓是很有意思之后微侧眸看向依旧待在原地的影壹,意念一动,两个人消失在原处,岑潇亲眼见到凭空消失的一幕不觉得稀奇古怪。
迈着有些僵硬的脚走到躺着的苏绥身旁,蹲下身,看着他脸上星星点点的痕迹,不自觉地伸出手描摹着他的脸。
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蜷缩着手指。最后回想起那人说过的话拾起地上躺着的须时背起苏绥缓慢朝着路口走去。
这里的事情并不能说告一段落,这菱村究竟生了什么依旧是一头雾水,但为了他的安全着想还是带着苏绥走了澒洞。
拔起地上插着的毖敕,稳稳当当朝着‘门’走去,根本没有注意到身后躲在一边的东西,转动着僵硬的身体,弯着腰靠在树干上剧烈地呼吸着。
“好险,差点被那个大杀器现,不然我们这几个小喽啰还不够他杀的。”其实一鬽轻声说着,还不忘朝着外边看去生怕那人过来一趟将他们灭的干净。
话音刚落观望着周围的环境浑身一抖根本不知道那遍体生寒的感觉从何处而来,紧张兮兮地看着周围,并未现什么人,不待松口气就听到一声充满笑意的声音“这么久了,见到我不应该高兴吗?”
瞬间瞪大了眼忙的四处逃窜,禤离站在菱村的入口处看着这一幕,脸上嘲讽得笑意渐深,单手一挥,面前隐藏着的东西显现出来。
一青黑色的画卷起起伏伏横在这条路的必经之路,在指尖向旁边一滑,那整幅图朝旁边一滚,藏在画卷底部的东西终于重见天日。
看着有些熟悉的石头,禤离并未有什么感触,反而是身后站着的影壹垂着的手微微握住,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大石头,上边的痕迹虽然已经残破不堪,但还是能看得出去上头写了些什么——起旻。
呼吸渐重,死死掐着手才不至于让自己失去理智,这里这么多年没有回来过,竟然直接变成了一处废墟,不得不感叹时间会磨灭一切,只留下一些很小的事物才能证明它存在过。
有关起旻的记忆淡忘了许多,就连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活了多少年?就连自己最亲近的妹妹容颜已经根本不记得了。
哪怕看到自己的脸也有些记不住自己到底是何人,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波动很大,敛着有些酸涩的眼调整了一下情绪继续站在禤离身后。
将那画卷收拾妥当之后,指尖在那么一点,卷起的画缓慢变小直到待在他手中心情甚好“真是好久不见,澒洞。”
岑潇带着苏绥缓步走出那菱村的村口,看着有些熟悉的道路,到此时都没有从方才那高大的参天古木以及那日月凌空的景象之中回过神来。
这时似乎感觉到什么微转过身并未看到有什么东西,只是莫名其妙地感觉到那挡在路中间的东西此刻消失不见。
那人前来似乎带着什么目的,在他说完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将苏绥引过去的人究竟是谁,所用的理由是什么,事已至此已经不好多说些什么。
微侧眸看向睡在自己肩头安安稳稳的苏绥长叹一声继续朝前走着,这件事情倒不至于打乱了自己计划,只是将自己伤成这般着实不该。
虽说苏绥身上并无很长很深的伤口,但如此贸然行事……想到此处岑潇甩了甩脑袋将荒唐的想法甩了出去“就算是为了那样,那也不能这么说。”
“兄台,你进菱村这么久的吗?”突如其来的一声打断了岑潇的话,抬眸看去就见前不久见到挑着柴火的人站在自己跟前如此说道。
很是疑惑,自己进去没有多久,怎么到他嘴里就变得如此久了,稍一了解一番后,才知晓此行竟然已经半个月左右了。
习以为常地颔说着“去里面找个人所以找得有些久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提着的木桶放在地上,甩了甩有些疼痛的肩膀,看着背着的苏绥微微颔。
“见你这副模样想必是舟车劳顿,倒不如去我那客栈休息片刻?”盯着苏绥的脸隐隐还想在哪见过他,一时半会想不起来。
盯着看了许久勉强回想起这不是去年来自家店中住过一晚的客人吗!猛地一拍手掌立马喊道,观岑潇颔之后连忙将他们二人带回缘来客栈。
正在弯腰侍弄着菜的妇人见到来人连忙站起身,抬手用着手腕抚摸着额头上的汗,笑着看向朝自己走过来的人。
“大郎,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这不是把客人请回去了,还有你脸上沾上了泥土,不嫌弃吗?”
“啊哈哈哈,没事我先把房间收拾一下。”含着笑意的眼看着面前的人,这才注意到站在丈夫身后的岑潇。
笑着将手放在身后有些不知所措,注意到这件事情岑潇微微颔“那就有劳老板娘了。”听着他们两个哈哈哈大笑,着实不知道为何会笑。
待那妇人走进面前这间朴素的房屋,周围的环境此时才看到旁边一树梅花开得正艳,粉嫩的花瓣配上杏黄的花蕊,悬挂在枝头在寒冷的风中倒显得独树一帜。
不等将周围的环境欣赏完全,岑潇带着苏绥走进了那家客栈,朴实无华的屋内,客栈必备的座椅板凳样样俱全,整整齐齐摆在正中央。
稳稳当当走向楼梯后,看着站在门口就要关门的妇人“老板娘,先不用关……”不等话说完,立马懂了是何意,连忙推开门站在那处,看着背上有些熟悉的脸,那上面星星点点的痕迹。
压制着心中的惊讶忙地朝底下走去,直奔庖厨,岑潇将苏绥安顿好在床上之后微直起腰看着他脸上的一些痕迹,以及外袍上看不出来的污渍,叹了口气。
坐在床沿上,伸手又把他拉了起来,靠在自己肩头,伸手解开腰带,这是听着苏绥轻声喊道,语气略显激动,不过还是比较轻,不仔细听根本听不清楚。
“嗯?怎么了?”岑潇手中的动作一顿,垂眸看向苏绥,却并未醒来,微蹙着眉以及有点寒冷的手都昭示着苏绥似乎梦见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