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此处抬眸看着林菽,见他垂下眼不敢看自己,而后立马转到那边站着的岑潇,快步上前就见他脸上并未消失的笑意。
“好啊,你们两个合起伙骗我是吧?”
“不是,我怎么可能会这么做呢?”林菽默默朝后退了一步又接着说着。
“只不过你那个表情实在太过严肃不说点什么实在对不起您那个表情……”苏绥听着他这么解释,嘴角一抽只觉得无语。
深呼一口气站在岑潇旁边静静看着他一蹴而就。
将另外四张的符胆绘好放在一边,仔细看了眼上面的符胆竟然是最熟悉的破阵“既然知道这符胆少了几笔那为何还要用它?”
“虽然效果不怎么样但正好就需要这个,等会儿我们两用的就用那本书上的,这也是避免太过强大的威力将里面的人伤到。”岑潇绘好最后一张的时候将笔放在一旁。
目视着前方的空无一物,待朱砂干了之后交给了他并且说着“每十四步将符箓放在那处,而后你站在这里……”岑潇跺了跺脚示意在这儿的正中间不过是有二十八步的距离。
微微颔表示理解了他这是什么意思,将这片地方全部圈起来从而达到预料中的想法,并未过多地说些什么照着岑潇所说地朝着一边走去。
岑潇拿着另外两张走向另一边,垂着眼一步步走着,待十四步之后将符箓放在一边,而后继续走着,很快二人碰面继续说着。
“等会儿一切看我手势行动,我做什么动作你也跟着做。”
“好,我知道了,你过去吧。”苏绥站在那处重重颔,看着岑潇沿着自己正中间朝着原点走去,目视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直到有些站定不动转过身。
虽看不清他的表情见他颔自己同样跟着颔,双手成剑指各向着两边,微微上扬手腕又一转朝着中间而去,那四张符箓缓慢飘起啪地一下黏在半空之中。
剑指一收,左手放在身侧,右手又成剑指凌空绘着破阵的加强版,一刻不能停歇,最后一笔落下,手腕一转掌心朝上,符胆一一飘起,比其余四张高出一点。
符丹放在那处之际,面前的迷境稍微一动。
苏绥心中一喜见岑潇微微颔,重重点了点头,站在那处没有什么动作了。良久面前的东西更加晃动却始终不见得破开。
看来还差最后一击,岑潇见状抬手飞快在画出一张符胆用力一甩直直贴在上空,碰得一声那迷境破了开来,露出里面原有完好无损的苏氏宗祠。
斗拱飞檐,砖瓦磨合的建筑在阳光之下显得格外低调奢华,岑潇站在那里微后撤了一步,看着紧闭的大门并未动手,这时一人从门那处飘了出来,站着那处目光不解地看着面前的岑潇。
“你是何人?”苏禄贤原本盘腿坐在那里闭目养神,隐隐觉得桎梏旁的迷境有些动静出来。
看了眼就见以往不能看到景象此时见得格外清楚,周遭残破不堪,但这些不足为奇,最为好奇的是面前的年轻人竟然能把这迷境破开,不得不说长江后浪。
“晚辈岑潇见过前辈。”
“你是岑氏的人?”苏禄贤无比困惑,站在那处没有什么动静,一直都没想通直到苏绥从一旁走了出来,站在岑潇旁盯着苏禄贤看。
轻声呢喃着“太爷爷。”语气有些激动,忙得走上前想要抚摸着他。
不想原本待在那的桎梏显现出来,漆黑的苏氏图腾在阳光底下显得格外诡异,苏绥默不作声地朝后退了一步盯着这东西一时间有些迈不动脚步,抬头仰望着东西。
“绥儿?”苏禄贤有些震惊按照他的猜想苏绥是不可能破开了这迷境的人,这么一来着实有些不可思议。
“你怎么会……”目光却看向一旁站着的岑潇蹙着眉,这岑氏的人怎么会帮绥儿?
“太爷爷,你不会怪我吧。”苏绥见苏禄贤的表情心中一惊,目光紧紧看着他生怕从他脸上看出一丝厌恶。
“并非你想得那样而是这迷境你是如何破开的?”苏禄贤看向一旁的岑潇表情凝重,这迷境破开桎梏显现出来对苏氏宗祠都是非常不好的,也不知道当年那些人是真不在还是假不在。
岑潇闻言缓慢回答着紧接着沉默寡言地盯着面前的桎梏,有些疑惑原本以这样的阵法是来惩戒十恶不赦的人而且纹样应该是金色的怎么会是黑色的呢?
“原来是这样,真可谓是后生可畏。”苏禄贤微微颔紧接着看向苏绥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知道他想干些什么轻声说着“绥儿,你不要想着把这桎梏一起破开,这不好……”
“为何?”苏禄贤都还未说些什么一旁的岑潇解释着“老人家还是魂体的状态,这桎梏虽是禁锢之地,但转念一想这东西不为保护之意。”这么一解释苏绥立马懂了是何意。
颤着声询问着“太爷爷为何会在此处?”这是这么多年来很是不解的疑惑,以往这么问苏禄贤都是直接敷衍了事似乎不愿意说起这件事情。
这一次同样没有得到回应,只有无尽的沉默明显不愿意说着这件事情。
苏绥看着太爷爷垂着的眼,胡须打理得还算好,身上穿着的衣服并不是寿衣而是比平日穿得更为朴素而已。
“太爷爷你既不愿意说,那便不说了,我们说到这几年生的事情吧。”
“好。”苏禄贤这才有所反应,站在那边的岑潇长舒一口气紧接着稍后退了一步。
看着那边的林菽挥着手悄无声息地走到他身旁听着他说着“公子,我们要赶紧回去,不然时间赶不及了。”
闻言微不可察地看着那边畅所欲言的苏绥默默颔“这边的事情解决得差不多了,差不多该回去了。”
话落定看了眼那边的一人一魂看着一旁姗姗来迟的羽婆,轻声说了些话,顿时言语一顿,攥紧了手。
在林菽疑惑的目光中走向那边相谈甚欢的两个人,苏绥满眼不解直到岑潇说到这么一句。
“前辈,晚辈想和您单独说句话。”一愣,苏禄贤同样很是疑惑,按理来说这素未谋面的人可没有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