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苏绥的话羽婆一愣垂着眼想着而后轻轻呢喃着。
“你太爷爷?第二代家主苏禄贤?”语气有些怀念,盯着面前岑潇站的位置一时间有些恍惚。
“你的意思是他在这里面?可是你爷爷不是说他云游在外?”
苏绥微瞪大了眼攥着放在身侧的手有些不可思议,羽婆为什么会这么说?
我以前并没有听过这方面的言论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眉头死死蹙着不见得松开。
“绥儿?”羽婆看出他眼中的震惊歪着脑袋表示不解。
“羽婆,我没事就是现在思绪有些乱,你能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诉我吗?”苏绥这么说着羽婆自然不会拒绝。
“当时我就是个人微言轻的小丫鬟,我知道也不多,只知道你太爷爷和你爷爷并不和,那种架势恐怕积怨已久,大多数都是在吵架,他们吵的时候不允许其他人在身侧所以不知晓其中的缘由。”
苏绥见她驼着背环顾着四周在一旁缓缓带着她走到那处坐了下来接着聊。
“那羽婆知道他们两个为何会那样。”这一点很奇怪明明是亲父子怎么会有隔夜仇呢?长叹一声并摇了摇头并不知晓其中的缘由。
“这样啊确实不好知道什么事情。”
苏绥微微颔一直想不通是什么理由,二人有些无话,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转念一想抬眸看向满脸皱纹的羽婆抿着唇问着心中积压许久的问题。
“羽婆,我娘是怎么样的人?”心中有些紧张,原本以前问这个问题都会被父亲打断不让自己询问,用着不赞同的眼神一直盯着自己次数多了都是同样的结果便不再多问了。
“岑夫人啊?是个极好的女子,贤良淑德秀外慧中这些字用在她身上也不为过,嫁过来前几年与家主相敬如宾,只不过……”
羽婆说的事情后面大致了解了,看着羽婆盯着自己眼中露出些许怀念的表情,并未多说什么。
“羽婆也不知他们和离的原因吗?”苏绥见她眼中又泛起了泪花,抬起手轻轻抚摸着她的眼角,见她摇着头。
“和离那日,哭着上了去往於陵的马车,当时的你还小,不懂这些……”苏绥听着脑袋中并没有这方面的记忆静静听着,同卿乔说的并无任何不同。
说着说着眼中又泛起了泪花。
“当年是多么的郎才女貌究竟能为了什么事情能让夫人回到於陵亓官氏呢?难道不知这世道……”说着紧紧攥着手可见是多么打抱不平。
苏绥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抬手抚摸着她的脑袋回想起卿乔跟自己说过的。
娘在亓官家整日以泪洗面,在听闻苏氏被灭的时候郁结而亡。想到此处呼吸一滞,心中有点刺痛浑身一震,感觉到脸上的手抬眸看向羽婆。
“看你这个样子想必是知道了你的娘亲是什么人?”这一点羽婆很是疑惑,以往这些事情都没有告诉他,他又是从什么地方知道的?
“卿乔告诉我的。”意识到羽婆可能不知道她是谁又接着说了句“妹妹告诉我的。”见她呆愣的表情缓缓解释着同她相遇时生的事情。
这边的氛围其乐融融,岑潇那处可是忧心忡忡蹲在地上手中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到的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这迷境内竟然还有一桎梏,真是一环套一环是真怕里头的人出来。
“办法是已经找到了,只不过威力比较强万一伤到里头的人可怎么办?”
岑潇在这边轻声呢喃着根据苏绥的描述里头的人应该是变成的魂。
烟消云散的办法有很多但想将他凝实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至少在现有的古籍中是没有见过这一方法的。
“不过那位老人既是氏族之人相比是有点符力在身上的,这么一来是可以把迷境破开,桎梏就等下一步再说。”
敲定这一计划,缓缓站起身丢开了手中的树枝垂眸看着地面上画的潦草的图案,其他人看不到不要紧自己能看懂就好。
缓步走到苏绥身边,见他们两个欢声笑语地说着一些话并未打扰到苏绥他们两个,一直等他们两个说完这才说道“走吧,迷境破开的办法我已经找到了只不过需要你的帮助。”
苏绥微微颔将羽婆安慰好之后跟着岑潇的脚步来到那杂草丛生的地界。
“原本这迷境是需要六个人来解决,目前人数不够只能拿符箓代替。”也就是说一个人要操纵三张符箓才能达到原来的效果。
只是操纵两张符箓已实属不易,更何况还是三张,岑潇看出脸上的疑惑解释说着。
“凌空绘符胆所需要的符力可不是一般的多,所以要事先画好其余的四张符箓。”这么一说苏绥立马理解了他这是什么意思微微颔。
原本还想着这种荒郊野岭的地方怎么可能会有朱砂和黄纸?可巧不巧身后就传来了脚步声默默看了眼在那处站着的岑潇。
“你……”苏绥深呼一口气一点都不想知道这人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消息传递给林菽的?这么匆匆忙忙跑了过来。
林菽将手中岑潇需要的东西递给他之后站在一边就见苏绥满心疑惑地看着自己,乐呵呵地笑着“苏公子,你是有什么疑惑吗?不妨说道说道?”
“我就一个疑问,岑潇什么时候给你的消息,一到关键时刻你就跑过来了?”这一点确实很诡异,都没见岑潇做出什么动作,林菽怎么就如此迅呢?
林菽听着这个问题默默看了眼那边的岑潇见他没有什么反应想必是已经默认了自己将这细节说出口。
而后伸出手将掌心处的符箓探向苏绥那边“倒没有什么很奇怪的,这东西十分常见……”
苏绥盯着几乎是刻在手中的符胆微微蹙起了眉,这符箓怎么看也不像会是传音的,总不可能是框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