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绥一句话让整间屋子陷入诡异的沉默只有福叔反应过来。
“来来来苏公子这个问题我可以回答,家主他们不便回答。”福叔得到一人的眼神暗示忙得开口说道。
“我们这几个世家从来在平民百姓中不得名声,但这归原观不同,向来主张帮贫不帮富,前几年不会和我们对着干,近几年不知道生什么疯……”一声咳嗽打断了福叔的滔滔不绝。
“福叔说的话有些夸大,不过还是可以理解清楚的。”岑潇瞅见苏绥脸色不怎么好连忙结束这个话题。
“年少不曾听过父亲说过这些,不过他倒是和我说过亓官氏和澹台氏可深交,岑氏不可这是为何?”苏绥说出话让这个地方陷入一片死寂,就连福叔都忍不住竖起拳头就想给他一拳,冷声说着。
“苏公子虽然我们竭力邀请你,但也没让你贬低岑氏吧。”
苏绥没有回答福叔的问题而是紧紧盯着岑阳煦,注意到他强烈的目光忍不住别开了眼,稍微一转就有两个人看着自己,深呼一口气。
“你父亲说得不错,现在的岑氏可不像当年辉煌,老一辈中始终都有一些自以为是的人阻挡着一切。”接收到澹台锦担忧的眼神“无事既然要邀请人那就拿出十足的诚意。”轻轻拍着她的手以表安慰。
“当年苏氏灭门的真相我们不得而知,为的就是让你揭开事实,好让那些人死了这条心。”苏绥猛地抬眼凝视着他颤着声问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岑阳煦原本还想着接着说些什么,苏绥的话打断了他的思路蹙着眉盯着他。“苏氏被归原观灭门事情起因经过你该不会不知?”岑潇扭头看着他迷茫的表情抬了口气。
“看来当年的事情他并不知晓,藏于山中恐怕是被族人留在那里的。”苏绥紧锁眉头咬牙切齿地说着。
“告诉我真相!”苏绥一一回想着苏珉珣当日每一句话,痛苦捂着脑袋,脖颈上的珠子微微亮起,恍惚感觉到什么东西在身体里爬,刚想着那种感觉立马消失不见。
“事实真相如何我们不得而知,不过有一点可以知道在苏氏灭门之前在附近的山中现了许多的尸体,让苏氏给个结果却置若罔闻。”岑阳煦如此说道。
“那这也不能确定就是我们家做的!”苏绥抬起猩红的眼掐着自己的手勉强保持理智见那些人还要说些什么转身大步流星飞快走出岑氏,路上的几人看着如此模样的苏绥也不敢多拦着。
“爹!”岑潇转过身盯着苏绥逐渐消失背影并未上前,扭头教训着岑阳煦。
“潇儿,苏氏的事情已经成了事实又何必追问下去。”
“我自然知道那些就是事实,只不过在苏氏灭门之后,亓官氏和澹台氏没有动作着实有点奇怪,只可惜爹是近几年告诉我的,要是多早几年,说不定还能找到一些线索,只是现在苦于没有证据。”岑潇沉下脸蹙着眉冷声说道。
岑阳煦看着岑潇坚定的眼神默默叹了口气,扭头看了眼澹台锦轻声说着“也不知道他这个性子随了谁。”
摇了摇头,岑潇眉头紧锁盯着前面的路死死攥着拳头。
苏绥踉踉跄跄路过许许多多的人,勉强撑着身体不让自己倒下,注意到前面穿着粗布麻衣脸上明显惊讶,极力掩饰轻声说道“抱歉。”随后立即离开,根本就没有注意到那些人脸上的惊疑不定地表情。
目送着他前往那被人视为不祥之地的地方。
跌跌撞撞走到一大树底下单手撑着树干,思索着究竟为何会变成这样以往并不会如此,怎的今日变成这样。
摇晃着脑袋如同蚂蚁啃食的疼痛依然在,蹙着回想着今天之内生的一切,恍惚觉竟然是进入岑府之后就变成这样了。
手指掐着树干磨着牙齿深呼几口气,刚要呼出的时候头一歪栽倒在地,眉头依旧紧锁,动了动手刚想着爬起,脑袋瞬间空白昏了过去。
鲜红的珠子里头白色的纹样轻轻转动着,一晃一瞬之间消失不见,惨白的手腕什么东西在里头蠕动着。
时间流逝飞快天空中挂着夜幕,一闪一闪的星星旁是明亮的月亮,皎洁的光辉洒在地面上落成银白的光晕。
而倒在地上的苏绥缓缓颤着手,瞬间睁开了眼,并未看清此地是何处僵硬着身体爬起垂盯着不远处灯火通明的村落摩挲着牙缓慢迈开了腿,恍如行尸走肉。原本在身后的须时同时落在原地。
扑腾扑腾乱飞的鸟比比皆是,树梢上沙沙作响,晚间吹来的风带着不祥的气息,同时黑色的云雾随着风移动着遮住了那光洁如玉的月亮。
……
夜晚逐渐落幕,晨起的光线映照在苏绥脸上,疲惫地睁开眼,蹙着眉看着周围杂草丛生的地方痛苦地捂着脑袋,呆滞了半晌缓慢移动视线恍惚想起此处是何地。
“奇怪昨天生了什么我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了。”轻轻敲着脑袋始终没有想起重要的事情,手撑着地直起腰这才注意倒在地面上的佹盘。
原先半阖着的眼亦然全都睁开了眼,疑惑扬着眉“最近有看到这样青面獠牙吗?”稍微动了一下身体,感觉到手臂上轻微的疼痛一一回想着近段时间内生的一切,还是没有找到去向。
指尖抚摸着手中的佹盘沉思着昨天可能生的事情,眼睛观望着周围并未现什么可疑的地方。
不远处的袅袅炊烟吸引住了苏绥的目光,不过很快别开了眼“我自己干了什么我不知道?着实有些怪异,难不成昨晚去森林之中……”
坐在地上回想起岑阳煦说的每一句话,蹙着眉“当年父亲所说的现在是要考虑一下了,前几日梦到太爷爷对自己教诲。”想到此处蜷缩着手指。
长叹一声“不过现在他们抓住佹盘这个把柄,这种东西要是暴露在众人面前……”指尖轻轻敲打着身旁的树干沉思着。
“罢了当务之急先要弄清楚现在这个情况,在附近的荒山现干枯的尸体这又是怎样形成的?”
“这么重大的事情怎么父亲没有和我说过?那是否是那些旁支的人面从腹诽?”苏绥想得认真,脚底踩到一盛满水的土坑并不过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