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被这一手骇地无以复加,连声称奇,只听王一道:“若是有一天,你手上的劲也能做到像我一样,那就差不多了。”
“这……这……人怎么可能办的到。”唐小虎低声喃喃。
“我不是人吗?”王一一笑,唐小虎瞬间脸红起来。
王一道:“三军可夺帅,匹夫不可夺志。你拿我做目标,虽说有些不切实际,但何尝不是心有志气的表现,切不可妄自菲薄。”……
王一道:“三军可夺帅,匹夫不可夺志。你拿我做目标,虽说有些不切实际,但何尝不是心有志气的表现,切不可妄自菲薄。”
“总之,功夫我教了,至于练不练,怎么练,是你们的事。我只希望将来江湖上听到的是你们的善名,而不是恶名,不然我的拳头可饶不了你们。”
看着两人畏惧的深情,王一这才淡淡道:“心怀敬畏,方能远长。有功也好,无功也罢,也算我对你们救命之恩的报答。如今缘分已尽,咱们便就此别过。”
说罢,拱了拱手,不等两人反应,嗖地一声便钻进了身后密林之中,只远远听到唐小虎的呼唤声。
两分钟后,王一从公园另一侧钻了出来,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朝来时方向看了一眼,嘴角露出轻笑。
这么多天过去,看来轮回之主是打算遵守和自己的赌约。难得心情有些美丽,王一便打算好好在这华县逛一逛,缓解一下一直以来的紧张情绪。
刚走两步,王一身形猛地一顿,眼神向后一瞟,淡笑一声,朗声道:“别藏了,鹰王!”
“哈哈哈……”笑声响起,王一转过身去,只见一个身穿布衫的老者,从拐角处走了出来。
“我就知道凭老朽这点微末伎俩,是决计瞒不过小友的耳目。”
秦钟越往前走了两步,忽地目光陡厉,飞跃而起,五指如勾朝着王一双眼抓来,口中喝道:“飞鹰涅槃!”
王一见状,沉身驾马,口中出一声长啸,奔腾而出,身法既快且幻,同时双手挥舞,如云缠雾绕,来无踪影。
二人相碰,出“啪”地一声巨响,秦钟越身子情不自禁晃了一晃。但他明了“三宝”之要理,功夫能做到大而化之,死而生之,牵之引之,推之送之,腰椎一动便化了王一冲撞过来的力度。五指之下,更能抓虚空四极,世间万物。纵不是金丹,天下间也已少有敌手。
王一见他功夫格局变化,再不似往日寒冬凛冽,倒有夏日之雍容,郁郁葱葱,十分壮美。心中一动,手中劲力也跟着一变,天时四律已然随心而。
四季更替,时有所非。既然对方劲气暑气蒸腾,那便以冰霜雪雨破之。只见他双手一舞,劲力竟似化作铺天盖地的风霜。
秦钟越不料变化陡生,只觉一身功夫都像不是自己的了,怎么使怎么别扭,劲气一触王一周身,不仅如泥牛入海,更有说不清的诡异劲力返还回来,震地自己手腕生疼。
正在此时,忽又有一道身影侧空掠来,杀进战场,双手连挥,口中念道:“愍余命兮遭六极,委玉质兮于泥涂。”
秦钟越压力骤轻,锋锐之气又起,手中五指越抓越快,人影相叠,空中是阵阵鹰唳,竟似化作一道飞虹,只觉天上地下无所不在,掠来掠去,飘逸若神。
王一单手拖住后来之人双手,顿觉肩膀一沉,一股劲力从对方手中传出,欲吐还缩,欲拒还迎,似慢而快,微妙精奇,竟是深谙阴阳五行之妙理。而且对方一举一动更是优美潇洒,赏心悦目。譬如春日之微雨,沁爽微怡,令人不自觉就落入杀机。
王一见机,身形也忽快忽慢起来,快时趋止如电,慢时却是原地打圈,绝不随对方节奏而动。只如风来草偃,忽而东倒,忽而西歪,手中拳劲同样一变,变成萧瑟秋风,洪波涌起。
青松心中一惊,匆忙收手,举袖欲拦,却只觉周身劲力陡然不畅,好似一朵娇花开错了季节,秋风刀斩,心中说不出的难受。
青松自领悟《万象道功》以来,还从没遇到这般邪门之事。毕竟他这门武功本就讲究神气相驭,自然相谐,可谓至善至美,阴阳混一。可王一不知使了什么法子,竟然搅乱天时,颠倒五行,使自己武功陷入一团混乱,顺不得顺,逆不得逆,引以为傲的治逆乱之功,因为天象变化,竟是难以施展。
这一耽搁,王一已然后先至,呼地拍到青松胸前。青松此时真气乱作一团,大惊之下,秦钟越匆忙出爪,横在他胸前。青松得了喘息之力,笃的一声,也拍出一掌,三人四掌当即对了一下。
王一细细感悟着几方劲气变化,天时四律之下,斗柄所指,草木枯荣,星辰万象,皆被其统制。正是万物皆有时也,生而荣之,盛而衰之,莫不由王一一心也。……
王一细细感悟着几方劲气变化,天时四律之下,斗柄所指,草木枯荣,星辰万象,皆被其统制。正是万物皆有时也,生而荣之,盛而衰之,莫不由王一一心也。
短短几秒,对于秦、青二人来说可谓难受之极,本以为以二敌一能稍占上风,却生出了无边幻象,好像见到自己盛极而衰的一生,生出无边寂寥之感,更有数道怪劲从王一手下透掌而出,酸痛涩麻不一而足,两人经脉五脏,隐隐滞涩,再斗一分,只得举目认输。
三人交握,对视一眼,忽地哈哈大笑,只听青松道:“了不起,了不起,我自以为《万象道功》已尽窥阴阳之妙,竟不想王小友的天象变化,犹在其上,只怕再过不久,便能返虚合道,天人合一了罢。只不知这一招,叫什么名头。”
“制四时之妙,掣荣衰之变,此乃《天时四律》!”王一笑了笑,说道。
“天时四律……天时四律……”青松喃喃几声,闭目沉思,似乎还在回味王一刚才神通中的玄妙。
王一却是问道:“鹰王,你怎么知道我在华县?”
“哈哈哈……”秦钟越笑道:“王小友怕是忘了,你的银行卡还是我给你办的,当时我们遍寻你不着,结果你一取现,我们便有了线索。只是考虑到轮回之主的原因,才由我和青松道长轻车简从赶了过来。”
“原来是这样!”王一又问:“那汉市那边怎么样了?”
青松沉吟半晌,说道:“这一次南宫下了决心,汉市危局已解决大半,不仅高层倒了大半,高官也畏罪自杀了。就连南宫那个层面的,都倒了好几个。”
“难怪当初在汉市时,总感觉处处掣肘。连保护种教授,都要暗中进行,就是国安都只能侧面提供帮助,估计当时高层博弈已进白热化了吧。”王一又道:“那病毒呢?怎么办?”
“汉市病毒研究所负责人已经招供,高官曾带来了一份疫苗原本,种教授去参与测试了,如果是真的,病毒应该很快就能制止。”
“那就好!”王一点点头,也有些兴奋:“这高管连疫苗都有,看来牵扯地很深呢。”
“当然!”青松皱眉:“最后抓捕高官时,有一道神秘讯号接入了他的办公室,只是还没查出内容是什么,他就自杀了。”
“树欲静而风不止啊!”王一叹道:“这人心真是捉摸不透。”顿了半晌,他又问道:“那大家呢?怎么样了?”
青松回答道:“明大师已经圆寂了。”
王一轻叹:“明大师错了一生,临终悔悟,却不知能不能往生极乐。”蓦地,又问道:“阿欢呢?”
青松欲言又止,半晌,才缓缓说道:“我把她送去京城了。”
“送去京城?”王一眉头一皱:“送到磐石道长那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