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着一双大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哥哥,你可不可以……先洗个澡?”
她软趴趴地向他提着要求。
敬彦看着她那双眼睛,拒绝的话全部卡在了喉咙里,怎么都说不出口。
鬼使神差地,他冲她点了点头,然后强忍着谷欠望,按照她的要求去浴室洗澡。
纪湘君深吸一口气,从衣柜里拿了一套他的衣服随意换上,然后蹑手蹑脚地准备走出卧室。
她的手刚刚贴上门把。浴室的门突然开了,敬彦围了一条浴巾,站在她身后,面如死灰。
“去哪里?”
他上前将她拽回来,一把将她摁到墙上,一只手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
他是真的怒了,做这个动作的时候,指尖都在颤抖。
亏他刚刚还对她动了恻隐之心,她让他洗澡,他就跟个傻逼似的屁颠屁颠地跑去洗了。
他被她偶尔显露的可怜模样蒙蔽了双眼,带走了智商。
很好,她真的很厉害。
敬彦越想越气,一手掐着她的脖子,另外一只手朝着她左边的脸颊狠狠地扇了一个耳光。
他力气很大,这一下,纪湘君直接尝到了血腥味。
但是她动都没有动一下,既然被现了,就算她倒霉。
她认命,可以么?
她只是对安安愧疚,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其实敬彦一直在等她认错。
从刚刚现她离开,到那一个耳光落下,他一直期望她开口向他道个歉,说一句她错了。
如果她态度够好的话,他说不定一个犯贱就放过她了。
可惜,她连这样一句话都没有。
“怨不得你刚刚那么对我骚呢。”他的指尖贴着她的脸蛋儿,缓缓地移动,“是想把我搞得晕头转向然后逃走,嗯?”
“……”
纪湘君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从刚刚到现在,一句话都没有应过。
她这样子,敬彦看了更是气愤,掐着她脖子的手下意识地收紧了几分,“别装聋作哑,我不吃这一套。”
纪湘君被他掐得有些喘不过气了,索性就豁出去了。“既然你已经知道答案了,何必多此一举来问我?”
纪湘君笑盈盈地望着他,“如果不是为了找机会从这个恶心的地方跑出去,我怎么可能主动对你做那些下贱事儿?”
她说话有多难听多伤人,敬彦这些年已经领教过无数回了。
他本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可是今天听她说出这番话,他还是不可避免地生气了。
额头青筋凸起,眼底布满了红血丝。就算是这样,他依然舍不得动手掐死她。
真他妈地犯贱----
敬彦咬了咬牙,松开她的脖子,拽着她的头将她拽到床上,将她压在身下。
他用膝盖压住她的双腿,一只手握着她的脚腕,笑得诡异。
“想跑是么。”
他幽幽地吐出这四个字,根本不等她的回答,手上的力道陡然加大----
咔嚓。
安静的卧室里,纪湘君听到了骨骼错位的声音。
她和大部分女孩子一样,怕疼,很怕很怕。
念大学的时候,她不小心崴脚了,都会哼哼唧唧很久。
而现在……她的脚踝硬生生被敬彦捏得错了位。
那种疼痛。根本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这一下,生生将她逼出了眼泪,她想忍都忍不住。疼痛刚刚缓和一些,敬彦又捏住了她另外一只脚腕。
纪湘君带着哭腔对他破口大骂:“敬彦,你他妈有本事就杀了我,别他妈搞这种龌龊事儿,你恶不恶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