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城门下,萧冽将一玉牌递给守卫,守卫看着马车,脸色顿时变的恭敬,忙打开城门,让马车进城。
此时正是黎明最黑暗的时候,长街上空无一人,连店铺下的灯笼都已经熄灭,一片冷寒静寂。
马车停在清源酒楼外,听到声音乔安立刻开门走进来,穿戴整齐,看样子也是一夜未睡。
“怎么样?你们有没有受伤?”乔安看着苏九阿树几人问道,目光一扫,面色顿时一变,“大炮呢!”
“大炮没事,我们都没事,等下我和你细说!”苏九道。
闻言乔安放心下来,点了点头。
苏九下了萧睿的马车,想起身上的披风,忙要解下来还给他。
萧冽按住苏九的手,“夜雾清寒,穿着吧!今天多谢你帮我解决了玉壶山的大患,改日我请你喝酒!”
苏九清冽一笑,“你也帮了我,不要说客套的话了!”
“是!”萧冽轻笑,“你我不需言谢!快天亮了,回去休息吧,我也要回府了!”
“嗯!”苏九点了点头。
萧冽又深深的看了苏九一眼,才转身上了马车。
看着马车渐渐消失在黑暗的长街上,苏九才转身道,“我也该回纪府了!”
一晚上没回去奶娘还不知道担心成什么样子!
“的确是,不要让纪府的人现!”乔安嘱咐道。
苏九点头,“阿树留在酒馆里,和安爷说一下今晚的事,明日我过来后我们再细细商量。长欢和我回纪府!”
“好!”
几人点头应下,苏九和长欢纵身上了马车,和乔安阿树挥了挥手,驾车向着纪府而去。
到了纪府的时候,天边已开始泛白了,长长的一夜即将过去。
苏九和长欢自然不会去叫门,直接将马车停在府外,翻墙进去,趁黑摸进栖凤苑。
一路都很顺利,甚至连巡夜的守卫都没看到。
已经快天亮了,守卫大概也已经松懈,都去睡觉了。
“回房睡觉去吧,不要惊动奶娘,有什么事等天亮了再说!”苏九对着长欢交代了一句。
“是!”
长欢脸上还有溅上的血迹,打了个哈欠,身姿轻盈的越过木廊,到隔壁房间睡觉了。
苏九也懒懒的往自己屋子里走。
推门进去,墙角的宫灯红烛将要燃尽,只还有淡淡微弱的光芒,将屋子里照的混沌不明。
这一夜又是赶路又是打架的,苏九浑身疲惫不堪,大大的伸了个懒腰,闻了闻自己身上的血腥味,却实在又懒的再去洗澡,所以打算直接睡觉。
撩开床帐,苏九衣服也未脱,直接扑在了床上。
刚要闭上眼睛,嗯?这被子下怎么鼓鼓的,软软的,苏九半闭着眼睛伸手一摸,隔着被子似摸到一条缝,手顺着那缝往上,一大团软软的东西,苏九用力的捏了捏。
明显感觉到那团东西似乎在变大,苏九猛然清醒,被子下是人,还是个男人!
因为她方才摸到了她没有东西。
什么人藏在她房里?
苏九一跃而起,抬脚往被子上用力踩去。
突然,被子下的人往她跟前一滚,将她伸出的腿往前一送,苏九便劈叉坐在了男人身上。
苏九微微一惊,刚要拍床而起,突然被子一掀,床上的男人抱着她一滚,便压在了她身上。
纪余弦呼吸微促,头埋在她肩膀上,声音低低的道,“夫人整夜未归还调戏为夫,这是何意?”
方才男人抱着她那一滚,苏九便已经知道床上的人是纪余弦,心神放松下来,问道,“你怎么在我床上?”
纪余弦抬起头来,混沌的光线下,那张俊美妖娆的脸也模糊不清,轮廓却精致流畅,“夫人先回答我,为何整夜未归?”
苏九眸子转开,“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纪余弦勾唇轻笑,一双狭长的凤眸里似染了凉雾,“不说,好,那我去问你那个‘丫鬟’,他忠心于你,肯定也不会说,那我让人绑了他,用沾着盐水的鞭子打上几个时辰,说不定就说了。对了,你那个奶娘,兴许也知道,你说一同打,谁会先出卖你?”
“纪余弦!”苏九低喝一声,冷冷的看着男人,“我们是合作的关系,我又不是真的苏月玖,你无权管我去做什么?”
“你是不是真的苏月玖都是我拜堂的娘子,你若失踪或者出了什么意外,苏家人不会罢休,官府更是会上门调查。为了你我都好,所以夫人还是做好夫人的本分,行踪也必然让我知晓!”
苏九瞪着他,咬牙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