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镇陡然一惊,果然,瓦剌人并不是铁板一块,在他们内部也存在权势斗争,而且,似乎问题还不少。
也先手下最大的将领阿剌知院便有很强的野心,两人明争暗斗已经很多年了,本以为伯颜是也先的人,没想到,他的野心不比阿剌知院丝毫不逊色。
“朕记得也先是你的亲兄长,为何……”
伯颜摇头道:“不,我们二人虽以兄弟相称,但是没有血缘关系,相反,我们是仇人。”
“这是……怎么回事?”
“告诉你也无妨,我的父亲是前任大元太师阿鲁台,三十多年前,我的父亲击败马哈木,但是在二十年后,又被马哈木的后人脱欢所击败,你应该知道,这个脱欢就是也先的父亲,我为了活命,便认了脱欢为义父,从此与也先兄弟相称,但是,他从来不信任我,只是我不曾做出背叛的举动,他不能把我怎么样。”
伯颜的汉话有些生硬,但是表述的很清楚,朱祁镇听完,立刻看到生还希望。
“你放了朕,朕帮你坐上太师的位子!”
“哼!”
伯颜冷哼一声,说道:“如果事情这么简单,我早就放你走了,何必等到现在?”
“那……你是什么意思?”
“你如何保证,回去之后还能继续当皇帝,又如何保证,你答应我的事一定能做到?”
“朕乃大明正统皇帝,言出必践!”
伯颜仍然不信,说道:“你听我的,接下来的战斗我会想办法保你不死,我们赌一把,可好?”
“赌什么?”
“赌也先会输!”
“你觉得他会输?”
伯颜点头道:“我们的探子送来消息,你那位好弟弟动作很快,从河北、河南、山东等地征调了大量兵马,如果你们的人有胆量出城决战,不一定会输。”
朱祁镇想了想,说道:“如果也先兵败,朕能安然无恙回到京师,保证你取而代之!”
“我还是不能信你,这样吧,你现在写两封圣旨。”
“你想朕怎么写?”
“第一封,迎娶我的女儿其木格,必须是有封号的嫔妃;第二封,便是以大明皇帝的名义,册封我伯颜帖木儿为大元太师。”
事实上,也先这个太师,就是明廷册封的。
太宗皇帝北伐之时,瓦剌、鞑靼、兀良哈诸部全都向大明称臣,明廷则为他们保留了元朝的称号,并称作北元,因为鞑靼部的领是黄金血脉,北元大汗便一直由鞑靼部领出任,瓦剌领只能当个太师。
朱祁镇不假思索便点头答应,拿起纸笔,开始疾书。
“我们还可以截断你们的水源,到时候,北京城就会变成一座死城,不攻自破!”
朱祁镇越听下去越害怕,双腿不住地打颤,最后站都站不住,瘫坐在地。
伯颜不屑地看着他,继续说道:“自从你来到瓦剌大营,能活到今日,你不会以为是自己气运加身吧?”
朱祁镇嘴唇抖了抖,说道:“是……是你在暗中帮助朕?”
“算你还有的救,这段时间以来,孛罗和卯那孩几次三番想杀你祭旗,也先也曾动过这样的念头,每次都是我拦下来的,不然,你的身体早就化作草原上的肥料了!”
朱祁镇疑惑道:“你为什么这么做?”
伯颜缓缓道:“因为你是皇帝!”
朱祁镇心中忐忑不安,对方说自己是皇帝,肯定不是君君臣臣那套,很显然,这个伯颜有着自己的目的。
“你说吧,你想要什么?”
伯颜沉吟片刻,说道:“我要成为瓦剌部的领!”
朱祁镇陡然一惊,果然,瓦剌人并不是铁板一块,在他们内部也存在权势斗争,而且,似乎问题还不少。
也先手下最大的将领阿剌知院便有很强的野心,两人明争暗斗已经很多年了,本以为伯颜是也先的人,没想到,他的野心不比阿剌知院丝毫不逊色。
“朕记得也先是你的亲兄长,为何……”
伯颜摇头道:“不,我们二人虽以兄弟相称,但是没有血缘关系,相反,我们是仇人。”
“这是……怎么回事?”
“告诉你也无妨,我的父亲是前任大元太师阿鲁台,三十多年前,我的父亲击败马哈木,但是在二十年后,又被马哈木的后人脱欢所击败,你应该知道,这个脱欢就是也先的父亲,我为了活命,便认了脱欢为义父,从此与也先兄弟相称,但是,他从来不信任我,只是我不曾做出背叛的举动,他不能把我怎么样。”
伯颜的汉话有些生硬,但是表述的很清楚,朱祁镇听完,立刻看到生还希望。
“你放了朕,朕帮你坐上太师的位子!”
“哼!”
伯颜冷哼一声,说道:“如果事情这么简单,我早就放你走了,何必等到现在?”
“那……你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