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啪!
朱祁钰顺手抄起桌上的茶盏,摔得粉碎。
成敬吓的一激灵,可想而知,孙太后定没说什么好话。
郕王是自己看着长大,小的时候唯唯诺诺,本以为被人推到监国位,少不得要受群臣和太后的挤兑,没想到,一夜之间,整个人突然好似开了窍,面对朝堂上那些八百个心眼子的老臣依然不落下风。
可是,年轻人毕竟心高气盛,若是被人戳到痛处,也最是容易冲动。
现在看到郕王气得摔杯子,成敬反倒放下心来。
这个举动至少可以说明,方才当着孙太后的面,他还是忍住了。
小不忍则乱大谋,在这个年纪,能做到忍一时之辱,将来必成大器。
“殿下,您摔的是宋代汝窑盏,很名贵的。”
“有多名贵?”
“据说偌大的皇宫中,只有两盏。”
朱祁钰气冲冲道:“又不是王府的,心疼什么?”
成敬陪着笑,说道:“如果殿下心中恼火,不如奴婢吩咐人再拿些茶盏来,给您出出气?”
“行了,行了!”
朱祁钰摆了摆手,说道:“我就是气不过,她凭什么……”
“殿下!”
成敬突然出声打断,然后说道:“古人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您现在不必苦心志,劳筋骨,饿体肤,只需动心忍性。”
朱祁钰重重叹了口气,问道:“成伴伴,你说说看,我现在该怎么做?”
成敬缓缓吐出一个字:“忍!”
“还要忍?我已经忍她很久了!”
“时机尚未成熟,继续忍。”
朱祁钰一脸气恼,不耐烦道:“还要忍到何时?”
成敬微微一笑,说道:“今日孙太后不顾颜面,亲自出手,说明她的忍耐已经到达极限,现在就看谁能坚持到最后。”
朱祁钰沉思半晌,又问道:“通知北镇抚司,把曹吉祥放了吧!”
“这……不审了吗?”
“不审了,不过,须得给他带个话,这次进的是诏狱,下次就是地狱,让他好自为之!”
“那你还……”
“打仗本就没有十足的把握,打了才有希望赢,否则,祖宗留下来的大好河山便要拱手让人,到那时候,你,我,皇上,全都是历史的罪人!”
孙太后沉默了许久,最终说道:“你说得对,哀家支持你,打吧!”
朱祁钰双手抱拳行礼:“战事一起,北京城兵荒马乱,还请太后尽快携太子前往南京,如果臣等战死,可在南京拥立太子登基!”
孙太后摇了摇头,道:“既然要开战,哀家和太子更不能走,你就放心指挥吧,京师交给你了,希望你能兑现诺言,早日迎回皇上。”
朱祁钰又说道:“还请太后跟东厂说一声,大战在即,锦衣卫有很多事要做,如果东厂还想在背后使绊子,捅刀子,本王就不客气了!”
孙太后说道:“从现在起,东厂和锦衣卫之间的纠纷,哀家不再过问。”
朱祁钰颔道:“太后英明!”
孙太后转身离去,一面还说道:“希望郕王说到做到!”
许久之后,成敬才小心翼翼走上前来。
“殿下……”
啪!
朱祁钰顺手抄起桌上的茶盏,摔得粉碎。
成敬吓的一激灵,可想而知,孙太后定没说什么好话。
郕王是自己看着长大,小的时候唯唯诺诺,本以为被人推到监国位,少不得要受群臣和太后的挤兑,没想到,一夜之间,整个人突然好似开了窍,面对朝堂上那些八百个心眼子的老臣依然不落下风。
可是,年轻人毕竟心高气盛,若是被人戳到痛处,也最是容易冲动。
现在看到郕王气得摔杯子,成敬反倒放下心来。
这个举动至少可以说明,方才当着孙太后的面,他还是忍住了。
小不忍则乱大谋,在这个年纪,能做到忍一时之辱,将来必成大器。
“殿下,您摔的是宋代汝窑盏,很名贵的。”
“有多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