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行!”
曹吉祥摇了摇头,说道:“你不告,咱家怎么扳倒卢忠?不扳倒卢忠,怎么对付郕王?今天你告也得告,不告也得告!”
王二神色大变,道:“你……你要对付郕王?”
曹吉祥有些意外,笑着道:“你个泥腿子还知道郕王?”
“我……我不告,放开我,我不告……”
不知王二哪里来的力气,突然挣扎起来。
立刻有番役上前,把王二死死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曹吉祥费尽口舌,仍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脸色再次变得阴沉。
“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让他开口!”
“十几年前的事了,那时候俺还小,早就记不清了。”
“你家的地被人抢占,你爹被人害死,这些年你几次三番去顺天府告状,现在跟我说记不清了?”
“俺就记得,那年大旱,地里没收成,俺爹找卢老爷借粮,卢老爷不借,说可以用俺家几亩田去换,俺爹没法子,就把地卖给了卢老爷。”
曹吉祥眼前一亮,道:“为富不仁,趁灾年兼并百姓土地,该杀!”
王二继续说道:“昨天,卢少爷……不,是卢大人,昨天晚上找到俺,不但把地契还给了俺,还给了俺家五十两银子,俺不告了,不告了!”
曹吉祥沉着脸,说道:“难道一条人命就值区区五十两银子?”
王二哭丧着脸,说道:“五十两不少了,俺爹当时也是病重,为了把卖地的钱留给俺和俺娘,自己不舍得去抓药,这才没能挨过去……”
对于普通百姓而言,一年种地也就维持温饱,五十两银子无疑是一笔巨款。
王二做梦都没想到能顺利拿回了地契,还得到一大笔赔偿,因此,无论曹吉祥如何威逼利诱,一口咬死不再告。
然而,他还是低没搞清楚自己的处境,面前这位看起来慈眉善目的太监,可是让人闻风丧胆的东厂厂督。
曹吉祥费尽口舌,仍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便吩咐道:“把他带下去,好好审一审。”
“是!”
两名番役一左一右,架起王二向刑房走去。
“你们要做什么?放开俺,俺要回家,俺老娘等着俺回去煎药呢……”
可是,无论他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
片刻之后,刑房里传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曹吉祥悠闲地喝着茶,美中不足的是,现在还不能坐,要么站着,要么趴着。
趴着又不能喝茶,那就只能站着。
眼看厂督站着,其他人更是不敢坐,全都站在一旁伺候着。
一杯茶喝完,曹吉祥招了招手,立刻有人上前搀扶,然后缓缓走进刑房。
王二已经被打的皮开肉绽,浑身是血。
“哎呦,怎么还见血了?”
曹吉祥一脸嫌弃,拿出一方丝巾,捂住口鼻。
一名番役手持皮鞭,行礼道:“启禀曹公公,这个泥腿子嘴还挺硬,卑下只好动刑。”
“下手留点分寸,别打死了。”
“是!”
曹吉祥看着王二,满脸鄙夷道:“咱家帮你伸冤,你又是何苦呢?”
王二喘着粗气,说道:“我告卢家,就为了拿回那几亩地,现在地拿回来了,还赔了钱,我还告他什么啊……”
“那不行!”
曹吉祥摇了摇头,说道:“你不告,咱家怎么扳倒卢忠?不扳倒卢忠,怎么对付郕王?今天你告也得告,不告也得告!”
王二神色大变,道:“你……你要对付郕王?”
曹吉祥有些意外,笑着道:“你个泥腿子还知道郕王?”
“我……我不告,放开我,我不告……”
不知王二哪里来的力气,突然挣扎起来。
立刻有番役上前,把王二死死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曹吉祥费尽口舌,仍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脸色再次变得阴沉。
“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让他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