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钰又问道:“胡尚书,你觉得可好?”
“殿下!”
胡濙双腿直打颤,再次跪倒在地,说道:“老臣确实去见了襄王殿下,并向襄王殿下请教如何退敌,如何迎回皇上,老臣此举全都是为了大明,绝无私欲,还请殿下明鉴!”
“既然如此,胡尚书告诉大家,襄王叔究竟怎么说的?”
“襄王殿下命老臣带回一封奏疏,其中言:请立皇长子为皇太子,以固国本,令郕王殿下监国,募勇智士迎回圣驾。”
“奏疏在何处,为何本王没有看见?”
“回禀殿下,奏疏是上给孙太后的,因彼时皇帝北狩,朝中无君,只能由孙太后代为御览。”
胡濙已经说的很清楚,孙太后就是在襄王的建议下,立太子,立监国。
现在你刚刚坐上监国位,就要翻旧账,说我们不支持你,是不是太早了点?
今天能立你为监国,难道明天就不能废了你,再立襄王吗?
朱祁钰突然长叹一声,道:“叔父崇尚高雅,虽古贤王不能过也!”
闻听此言,群臣这才稍稍心安。
郕王认同襄王,就相当于向孙太后妥协,大家也就不会夹在中间两头受气了。
无情最是帝王家,皇权之争最为敏感,也最为残酷,如果站错了队,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眼下皇帝北狩,真正掌握大权的是孙太后,郕王虽行监国之权,却只是临时大管家,费力不讨好。
如果皇帝回京,郕王只能乖乖让位。
就算皇帝死在外面,第一继承人是皇太子,不是你郕王。
或许就是因为这个缘故,襄王才不愿进京,收拾这破烂摊子。
胡濙俯道:“还请殿下准备老臣致仕!”
他已经看出来了,郕王绝非传言中那般软弱,论心机,绝不在孙太后之下。
你们爱怎么斗就怎么斗吧,我累了,还是别跟着掺和了。
毕竟已经七十五岁高龄,实在禁不起折腾。
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既然胡尚书再三坚持,本王今日便以皇兄的名义准许胡尚书致仕,回乡颐养天年。”
朱祁钰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便不再挽留。
胡濙叩拜:“老臣叩谢皇上圣恩,叩谢殿下圣恩!”
现在你将这件事摆上台面,倒霉的是我,但是,我身后还有孙太后,你真的准备好了要和孙太后争权吗?
朱祁钰继续问道:“胡尚书,你年纪这么大,身体也不好,就别跪着了,来人,赐座!”
“老臣不敢!”
胡濙连连摆手,站起身道:“老臣站着回话!”
“那好,有请胡尚书给大家讲一讲,襄王叔对眼下的局面是怎么说的?”
“这……”
“胡尚书说得对,襄王叔有两次监国经验,在这方面强过本王百倍,不如本王主动上一道请辞,迎襄王叔入京监国,诸位觉得可好?”
殿上群臣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出,全都低着头,不敢正视郕王的眼睛。
皇权内斗可不是闹着玩的,如果没有万全的把握,谁敢轻易掺和这种事?
是嫌自己命长吗?
朱祁钰又问道:“胡尚书,你觉得可好?”
“殿下!”
胡濙双腿直打颤,再次跪倒在地,说道:“老臣确实去见了襄王殿下,并向襄王殿下请教如何退敌,如何迎回皇上,老臣此举全都是为了大明,绝无私欲,还请殿下明鉴!”
“既然如此,胡尚书告诉大家,襄王叔究竟怎么说的?”
“襄王殿下命老臣带回一封奏疏,其中言:请立皇长子为皇太子,以固国本,令郕王殿下监国,募勇智士迎回圣驾。”
“奏疏在何处,为何本王没有看见?”
“回禀殿下,奏疏是上给孙太后的,因彼时皇帝北狩,朝中无君,只能由孙太后代为御览。”
胡濙已经说的很清楚,孙太后就是在襄王的建议下,立太子,立监国。
现在你刚刚坐上监国位,就要翻旧账,说我们不支持你,是不是太早了点?
今天能立你为监国,难道明天就不能废了你,再立襄王吗?
朱祁钰突然长叹一声,道:“叔父崇尚高雅,虽古贤王不能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