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端庄而立,顺着众人面前走着:“都在这做什么,吵吵嚷嚷的,主君与雍王殿下正在前厅议事,尔等可是想掉脑袋了。”
她又走到几个姑娘面前,瞧见了那清茹的手还拽着清雅那毛领,她便吼了句:“放开!”
清茹不见回应,她又亲自将她手一把撇下:“我说放开!”
恭人亲自将毛领给她围上,又现上面的系带都被扯破了,便将毛领递给了身后的莫樱收了起来:“不戴了,这都扯破了!”
恭人又抬手观察着她的玉脖和脸,只见着她脖子被抓了好几道伤痕,耳根子后还被挠出了血来。
恭人瞧着她这伤口便气不打一出来对着清茹和高氏便是吼:“你俩怎能下如此重的手,姑娘家脸蛋多重要你们是不知?若要人在你脸上划上几道口子,看你如何有婆家要。”
“是她先出言不逊!”
恭人便猜了她是这套说辞,便一口打断了她:“我自个怀胎十月生下的姑娘我会不知她是什么为人,从小就让着你,你还要如何了,今日又是为了何时要如此欺负她的?”
只见那清茹别过了脸去不说话,恭人便又问翠荷:“翠荷,你一五一十的说了!”
“是,回大娘子的话,奴儿一来……”
这翠荷还未说完话,便有了一祗侯人匆忙跑过来俯道:“大娘子,主君唤几位姑娘前去!”
顿时恭人有些后怕,便问:“官人如此快便知道了吗?”
“是,主君已然知晓!”
“殿下可还在?”
“大王尚在!”
恭人点点头,又抚摸了她的伤处道:“走吧!清雅,无论今日生了何事,咱们有事说事,身正不怕影子斜,即便是你爹爹偏袒某些人,你表哥哥在,也一定会给你主持公道来。”
她垂着眉头,听了母亲的话又抬头来,由着母亲引着去往正厅,清茹与高氏女紧跟其后。
身边的哒氏女觉得不好掺和人家家事,便立马颔道:“那今儿妹妹就先回了!”
话音落,她悄然离去,清雅,清茹与高氏随着恭人与檀檀一同去往了正厅,几人一进去,便见着李石与完颜雍居正位而坐,檀檀扶着恭人坐下,自个才坐下。
那清茹一见着李石便往他身边跑去,一边跑着一边哭:“爹爹,爹爹!”
李石连忙站起身来接住爱女,将她面颊上的泪珠抚过:“茹儿,怎的了,哭成这样。”
而清雅见了此状,难免心中刺痛,她两眼黯然失色立于了堂前,双手规规矩矩攒住道了句:“见过表哥哥,见过爹爹。”
高氏女也随之行礼:“见过表哥哥,见过舅公!”
完颜雍温柔的道了一句:“雅儿不必多礼!”
转而又问:“怎的小高妹妹也在?”
高氏女眼神躲闪着,又放慢了语,丝毫没有刚才那嚣张气焰:“是,爹爹回京述职,我便也从辽阳回了,也回来瞧瞧舅公。”
完颜雍目光只在清雅眼眸中流动,只稍稍合了句:“如此甚好。”
李石只见着那清茹大颗大颗眼泪止不住,便如往常一般先质问清雅:“清雅,今儿,你们三人生了什么?为何茹儿这样哭泣,方才有人来报,你们在内院中起了冲突可是真?”
她沉默不语,自知此事若说出去便是对雍王的大不敬,她虽方才出言吓唬,但若真治了清茹的罪便不好了。
只瞧着清茹屏住呼吸,捂着胸口眼神不安,终是害怕她将这些事给兜了出去。
她却立马平静下来,灵机一动,颔低眉着:“爹爹,并无什么大事,是方才小高姊姊与三妹妹一同说话起了争执,所以三妹妹如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