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龙道:“瞎话?难道秘笈根本没丢?”
曾月容冷笑道:“不是没丢,而是根本就没有什么秘笈!”
阿龙讶异道:“根本没有秘笈?可是,师父明明说……”
曾月容道:“神剑心诀是神剑山庄的最高武学,都是历代庄主口口相授,就算真的有秘笈,以我的身份又何必假旁人之手,至于武云飞的失踪多半也和他有关,你被他利用了。”
阿龙道:“师父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曾月容道:“只因为他早已怀疑我的身份,你初来乍到资历最浅,由你来监视我最不会让我起疑,他的想法虽好,只可惜他的一举一动全在我的算计之内。”
阿龙暗自震撼不已,原来叶凌峰和曾月容早就各怀鬼胎,只是他们究竟为何要如此针锋相对?
然而,不等阿龙开口询问,变故陡生!
突听“咯啷!咯啷!……”一阵连响,门窗等处,均落下一块厚约五寸的钢板来,想将门窗严密的封闭起来。
同时,大厅的香炉也开始冒出腾腾白烟,室内的花草在接触到白烟后迅枯萎,显见此烟有毒。
阿龙与曾月容两人同时吃了一惊,他们明白自己已然中了洛阳城的陷阱。
顾不了许多,眼下脱身才是当务之急。
曾月容与阿龙一齐拔剑向钢板劈砍而下,熟料一击之下,阿龙的剑竟被震得脱手而飞,而钢板丝毫未损。
曾月容当机立断道:“走屋顶!”
曾月容飞身冲向屋顶,手中剑花狂舞,屋顶的琉璃瓦片被凌厉剑气割得粉碎!
阿龙也紧跟其后,一起冲出屋顶。
然而两人甫一露面,屋顶上早已埋伏好的六名洛阳城门众一齐扑上。
曾月容人在空中,心思电转,长剑倏出,闪电般扫过六名洛阳城门众的手腕。
只听得“啊!”“哎唷!”“啊哟!”惨呼声不绝,六名洛阳城门众还握着武器的手腕瞬间全被削断!
“好!”阿龙见如此厉害的剑法,不由出声叫好,脚步也同时跟上。
曾月容并不恋战,杀退六人后便欲施展轻功脱身,熟料,身后传来一阵怪笑。
怪笑声以一种快的可怕的度迅逼近,曾月容无暇细思,回身就是一剑疾刺!
来人体型瘦削,曾月容这一剑又急又快,换做常人势必要被一剑穿胸,但此人倚仗自己体型瘦削的优势,身子微微一侧,剑身就贴着此人的胸膛而过。
此人更顺势朝曾月容打出一掌,却被曾月容以左手剑鞘格挡而未能得逞,曾月容更借力向后倒退几丈,洛阳城的一众门下立刻围上。
这时,曾月容也看清此人一身银色织锦长衫,瘦骨嶙峋,正是洛阳城金银双使中的银使!
另一边,阿龙从后赶至,一剑刺向银使,不料忽地眼前一暗,一个如山般的人影拦在了他的面前,此人一身金色织锦长衫,体格异常强壮,正是洛阳城金银双使中的金使!
阿龙这一剑刺出,当场被他一只右手紧紧握住,再难寸进。
“嘿!小子不知天高地厚,这点本事便敢出来丢人现眼?”金使狰狞一笑,手中内力急催,阿龙当场就被震飞,接着轻轻松松的将长剑团成一个馒头大小的铁球,随手一扔。
阿龙暗惊:“好深厚的功力!”
“哈,我洛阳城还未尽地主之谊,庄主夫人何必急着要走?”金使大笑道。
曾月容俏脸一寒,冷冷道:“哼,如果洛阳城所谓的地主之谊尽是这些机关陷阱,那妾身怕是无福消受了!”
金使笑道:“哪里哪里,神剑山庄远来为客,去留本是悉听尊便,只是我家城主热心好客,偏要多留尊夫在城中盘桓几日,得罪之处还望叶夫人多多担待。”
曾月容冷笑道:“我若执意要走,你待怎样!”
金使道:“那我等只好得……”
“罪”字尚未出口,金使眼角光芒一闪,一块琉璃瓦片从旁掷来。
同时,曾月容长剑直刺金使,剑尖颤动,化作万点寒星。
金使抬手震碎瓦片,跟着右手扯下长衫,掌中内力一吐将长衫圆转成盾。
原来,金使身上的长衫是辅以金丝编织而成,寻常兵刃难以损伤,在金使内力加持下更如铜墙铁壁,将曾月容的快剑尽数拒之门外!
另一边,曾月容刚被金使击退,银使又趁机攻上,厉爪抓向曾月容后背。
可银使却觉脑后寒意狂涌,扭头回望,正是阿龙挺剑刺来。
这一剑攻得银使不得不救,他当下歪头一闪,接着身形闪动间一爪扣向阿龙右腕。
对方身手极快,阿龙在惊诧间,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了一套莫名熟悉的武功……
银使脸上充满邪笑,他这一抓势必要将阿龙的右臂臂骨拧成粉碎,不料,就在他即将得手之际,阿龙忽地一声怒吼,手中剑影纵横交错,顿成一张剑网,反将他包围其中。
银使大惊失色,足下提气急退,但此时抽身已迟,他的左边脸颊被阿龙的长剑狠狠筱取一块皮肉,惨嚎震天!
一众围观的洛阳城门众纷纷惊呼出声,非是为银使受伤心惊,而是为阿龙剑法赞叹!
金使那边,曾月容凭借灵活的剑法与金使缠斗,金使将金丝长衫裹于臂上格挡长剑,两人一时难分轩轾,直到银使被阿龙所伤。
“二弟!”金使见银使受创怒火中烧,脚下奋力一踏,震起无数瓦片,再将右臂长衫一抖,长衫半空画弧,雄浑气劲带动无数瓦片如狂风暴雨般朝曾月容笼罩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