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熙宸,“先生一说我也才现了,还有初年漳州修河道一事,也是上百万两,防事工程上的用银子动不动就百万,未免太多了。”
赵元初,“这些都是记录在册的工程,内务府核实后呈奏陛下批准的,除非我们能证明这些工事虚报用银否则还真拿他们没办法。兰雪靖提到扬州上半年的税银,户部的账目有记录,早在上个月初到账了,可扬州假币横行在安变法之前,也是说扬州的税银早到了盛安城,可户部并未记录在册,加上苏杭二州今年的税银早已上缴,再以苏杭的税银填补空缺的法子不能用了,所以他们不惜造假币填补空缺,可见早已到盛安城的银子出了问题,逼得他们狗急跳墙。”
燕熙宸喝着茶,“五百万两呢,这可不是小数目,银子去哪儿?”
赵元初,“只要能证明扬州上缴的税银没有入库,百里轩必倒,可是户部有到账记录在册,得清查国库才能证实,他们造假币也有些时候了,说不定已把空缺补上了,冒然引火搞不好会烧到自己。除非能找到那五百两税银……”
燕熙宸困倦难当,“税银可不好流到市面上,目前还没有税银流到市面的事上报。”
赵元初,“所以这些银子还藏在某个地方。”
燕熙宸,“那就派人找找看,哪里可以藏五百万两白银。”
赵元初凝着夜色,一言不。
安西王府,兰雪靖喝了一碗鱼汤,比预想的要好很多,若是有些盐更好了。兰雪靖盯着苏衍碟子里的炒肉眼馋不已,悄悄伸了筷子,苏衍眼疾手快地端了碟子,“辣得,你不能吃。”
兰雪靖放下筷子,自己跟前这份饭菜清汤寡水,看一眼就没了食欲,“我不想喝汤了,这菜一点儿滋味都没有,跟水煮无异,不好吃。”
苏衍夹了青菜放兰雪靖碗里,白米饭配翠青的菜,倒也赏心悦目就是食之无味,“再忍忍,等你伤好了我带你吃好的。”
“为何现在不可?”
苏衍,“现在不是伤着吗,先忍几天。我再给盛碗鱼汤,等你伤好了我带你去吃桂春楼的糖醋鱼,这可是南国名菜,清甜可口,你一定喜欢。”
兰雪靖幽怨着,“说给我听作甚?现在又吃不上,干流口水,苏衍你故意折磨我。”
苏衍揉着兰雪靖的手腕,“听话,好好吃饭伤口才愈合得快,等你伤好了想吃什么世子爷都管够。吃完饭我带你去擦身子,再换身干净的衣裳,不然夜里睡得不舒服。”
兰雪靖扶着汤碗的手骨节泛白,“苏衍,我这几日……都是你给我擦身子的?”
苏衍,“不然呢,你的一切世子爷亲力亲为。”
兰雪靖唇抿得深,耳尖绯红,想到自己赤条条地给他擦身子,兰雪靖身上烫,忙抓茶杯灌水,水是灌下去了,脸反而红了,“这也没吃酒啊,脸怎就红了?还挺烫。”苏衍戳了戳兰雪靖的面颊。
兰雪靖眼中隐着羞人的春色,“登徒子!”
苏衍,“登徒子?世子爷衣带不解地伺候你,茶饭不思,最后还落得一句登徒子,小没良心的,我伤心了,饭是吃不下了。”
第61章涅盘重生,深夜爬窗
兰雪靖吃力地往苏衍身边挪,他一动苏衍的心悬了起来,自觉地往兰雪靖身侧靠过去,“不要乱动,你这可不是小伤。”
兰雪靖靠在苏衍肩头,“为了证明我有良心,得好好哄哄世子爷。”
苏衍把人抱到腿上,“你还有良心啊,我摸摸看在哪儿呢?”
苏衍手轻轻贴在兰雪靖的心口,实在太单薄了,单薄的像易逝的白雪,好怕一碰就碎了。
兰雪靖歪头倒在苏衍肩头,“摸到我的良心了吗?”
苏衍,“摸到了,良心是有,就是分量嘛,和盛安城的假币一样,三分真七分假。”
兰雪靖使坏地贴苏衍耳后,“世子爷连几分真几分假都摸得出来,当真…摸心圣手。”
苏衍捏了捏兰雪靖的脸颊,“别瞎说,世子爷只摸过你一人的良心,旁人的碰都没碰过。”
兰雪靖笑了,“世子爷还挺纯情,不知我这良心摸得可开心?”
苏衍,“不开心,都是骨头,摸得人心疼。”
兰雪靖手钻进苏衍的襟口,“世子爷心疼啊,我给揉揉。”
苏衍,“又使坏,世子爷还气着呢,快哄我。”
兰雪靖唇贴苏衍的脸颊上,“我坏心眼,脾性大,多变还醋劲儿大,都是我的错,世子爷大人有大量不要因我气伤了身子。”
苏衍捏着兰雪靖的鼻子,“这是哄人还是气人呢?”
兰雪靖懒懒地靠在苏衍身上不想起,“怎就不是了?”
苏衍不敢太闹他,“子虞,北国有人想置你于死地,还想回去吗?”
兰雪靖没有犹豫答道,“想,我属于冰天雪地的北国。我自幼长在哪里,那里有我放不下的执念。”
苏衍轻叹,“是放不下仇恨的执念吧,你所有的恨都生根在那里,只有回到仇恨生根芽的地方才能彻底斩断过往。子虞,你想斩断仇恨的根,还是想一把火将仇恨和自己一起埋葬在冰天雪地里?”
兰雪靖,“苏衍,你可曾想过我为何叫雪靖?”
“以血靖之,我早该想到的,兰雪靖的雪不是白雪的雪,而是鲜血的血。”
兰雪靖勾着苏衍的脖子,“明德太子谋逆案,东宫上下全部被诛,雪靖这个名字是母亲悬梁前取得,她盼着有一日我能为明德太子为东宫昭雪,以仇人之血靖之。苏衍,我没得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