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怎么说知子莫若母呢,当妈的就是了解儿子。
薛秦打从第一次被赵文英救下起,那颗爱慕的小火苗就被点燃了。那时他尚且不了解什么情呀爱呀的,就只是单纯的觉着她的怀抱很是温暖,她的双手那么有力,就连垂落下来的头发丝都是那么的有韧劲儿。
明明就是个年青的姑娘,可就是跟他认识过的那些不一样,怎么说呢,就是不烦,隐隐约约还生出些好感来。
初次相见的陌生人,哪怕是再觉着她不一样,也没有借口把人留下来,更何况当时的情形并不合适。
如果要是知道这一分别就是数年,无论如何他都会留下她的联系方式,即使是倒地打滚耍无赖也得把她名姓要下来。
可惜的是那时候太嫩了,脸皮也不够厚,眼见着她就那么走了也没试图再努努力,只想着过后再找来碰面的机会多的事。哪里会想到,就是个小破镇子,愣是找不着半点有用的讯息,去了几次也没能来个巧遇。
所幸二人缘份未尽,又在那年夏天相见了。
哪怕是晕晕沉沉,恍惚着意识还未完全清醒的时候,也能感觉到她汗湿的后背,有力的心跳,趴在上面只觉着踏实可靠,几乎下一瞬就安心的彻底昏了过去。
一次或许是错觉,两次就没有错会的可能了。
薛秦也不是十七八岁的毛头小子了,哪里会认错自已的心意。尤其是找到店里强要上工之后,越跟她相处就越加肯定了这个想法。
他也是个认死理儿一条道走到黑的人,既然认定了她,那往后余生就是这个人了。
秦淑喻说他傻,跟在人家身边这么长时间都不知道表个白,闷葫芦一个。不是他不想说,实在是有些害怕,一旦说出来了这连工都上不了了,还是先保持着这种关系较稳妥些,至少能待在她身边不是。
两年多的时间,突然在某一天,在接到赵家妈妈又一个催相亲电话时,他彻底忍不下去了。不能再这么只守下去了,说不准哪天就被哪个小子把人给抢走了,半路被人劫胡的这种事坚决不能出。
一瓶好酒,半桌子工作餐,几十句的知心话,聊天聊上了头,借着夜色,朦胧月光,两人终于这样那样了。
他成功的被欺负了!
薛秦哪怕有那么一丁点儿的后悔,那都对不起床头上硬挤下的那几滴眼泪。背过身去,那嘴都快咧到耳朵根儿上了。
成功是成功了,上位却是有待研究。
幸运的是,天降喜讯,这一滚单后劲十足,有了!
昨天晚上一宿都没怎么睡,纯属给他乐的呀,对还没出生的儿子(女儿)那真是翻了样儿的夸,怎么就那么贴心呢,咋就这么知道帮着他这个爹呢。往后等着他(她)长大点儿,但凡是惹了祸,只要是不把家给拆了,指定不待揍他(她)的,每个月零用钱是别人家孩子的两倍,兴趣班喜欢的上,不喜欢的坚决不报。再大些,交个朋友啥的靠点谱的都不拦着,想几岁结婚几岁结婚,晚两年生孩子都没问题……
吧啦吧啦,一通的想啊,到最后天都快亮了才免强入睡。
人逢喜事精神爽,哪怕只睡了不到两小时,起来的薛秦仍旧神采奕奕。从头到脚一番收拾,整精神小伙一枚。
赵文英认识他这么长时间,什么时候见他这么利整了。蒙圈中接过首饰盒,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英英姑娘,我是薛秦的妈妈,第一次来也没提前打声招呼,不要见怪啊。”秦淑喻见这傻儿子光是站在那儿不错眼珠的看着人家,都忘了介绍她了,也不指望着这傻小子了,还是自已凑上前吧。
“没有没有,别这么说。”赵文英不擅言词,连连措辞。后知后觉的比着旁边道:“还是坐下来说吧,大姨。”
秦淑喻闻声怔了下,随即就了然的一笑。还真是个实诚孩子,连称呼都这么的憨厚。
薛秦像是早有预料似的没起半点波动,甚到眼珠子转都没转一下,依旧看的那么专注。
被个异性这么盯着看,还是当着人家老妈的面儿,赵文英哪怕装的再自然,那脸也不自觉的红了,低头又瞅见手里头的盒子,赶紧放下来,再多拿一刻都觉着烫手一样。
薛秦这时候才像是想起来,光把盒子送出去子,还没有告诉英英是怎么回事呢?
后知后觉的‘哦’了声,上前把红木雕花首饰盒打开,里头黄灿灿一片,满满一盒子金币,实实惠惠每个都有鹌鹑蛋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