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巴掌声传出，还有姜月茹的哭声。
「爸爸，那都是因为姜妙微，她故意陷害我，况且我们还能和吕家合作啊，正好吕玥也被她害惨了。」
「吕家？薛家的消息放出去，谁敢和他们合作。」
「你等着看吧，过不了多久，吕家就要倒了。」
「可别学吕家那女儿，害了全家，这段时间哪都别给我去。」
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吕氏集团经营陷入僵局。
吕氏公子和老总涉嫌挪用资金被捕，吕氏千金失踪。
这两年兴起的ym公司收购吕家旗下产业。
「姜妙微，这次我牺牲可大了，所有人骂我是蠢货。」
「正是这样才没有人会怀疑到你我头上。」
「下一步该怎么做？」
「当然是继续完成我们演那么久的戏的目的，姜家现在迫不及待要找人合作。」
「幸好我不是真的和你作对，不过要不是你，我没勾引到薛朝歌，三年前就被送去给方家那老头当续弦了。」
「但你用酒泼我，让我自掴，我会一直记着，还有薛朝歌的事——」
挂掉电话，吕玥叽叽喳喳的声音终于消失。
没有人能想到我们背地里合作了三年。
15
谢清晏望着楼下为他和薛朝歌的生日会忙碌的人群。
他们和被簇拥的薛朝歌在灯光在行走，而他独自被遗忘在阴暗的角落里。
他就像薛家这块拼图中印错的一块碎片，摆放在格格不入的空缺中。
生日对于他早些时候的记忆来说就是在这天养父会比平日更加暴力。
或是皮带，或是喝完的酒瓶，不断重复咒骂着他和逝去的养母。
而他早已习惯在挨打中沉默，等待养父泄完怒火。
待再大些时，他被送去奶奶家。
奶奶的记性不太好，经常记错他的生日。
在她记错的日子里会给他的长寿面加上一个蛋。
他前十九年的时光中从未期待过生日。
直到二十岁生日前夕，他在家中的抽屉现一份礼物。
被打开的盒子中，白金手环内圈镌刻着他的生日日期。
他第一次对于生日这个概念有了不一样的认知。
生日当晚，他做好长寿面，把买好的蛋糕放在中央，紧张而又欢喜地望着门外。
走向凌晨的时钟即将敲响，长寿面黏成一团，蛋糕软绵绵地塌下。
放在一旁的手机终于响起：「忘了和你说，今晚我和朋友在一起，不用等我。」
他看着一桌变凉的菜：「今天是——」
电话的另一头传出催促和嬉闹声，下一秒被挂断。
像是要证明希望还会存在，打开抽屉，里面空无一物。
他坐回位置，机械地吃着长寿面。
变坨的面条混合着蛋腥味，酝酿成名为苦涩的味道。
把最后一点面条吞咽下，点燃蜡烛，他对着黑暗中仅剩的光亮闭住双眼。
都说每年生日许下的愿望可以实现。
他从未许愿过，那是否二十年的愿望全用在这次，一定会实现。
「下一年对我说句生日快乐吧，姜妙微。」
他一直不知道祝福生日快乐，快乐在哪里。
但他想，当愿望实现后他或许可以理解生日快乐的意义。
不过很显然，他的愿望在下一年并没有实现。
「朝歌，你平日里怎么不带？」
「这是微微送我的生日礼物，当然只有在重要的时候才能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