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欢迎我,那你欢迎谁?」
我最是了解他,宴疏这个样子,就代表了他正处于暴怒之中,我下意识揪紧包包。
他的目光滑落,定在我怀中。
「我刚刚就想问了,你到底在藏什么?」
「里面有哪个男人送你的礼物?让你这么宝贝?」
他伸手就想抓住我的包。
我心头一颤。
包里头的确是有东西,但不是礼物,而是我的体检报告,「艾滋」,多么可怕的两个字。
我不能被他现,更加不能没了那早已岌岌可危的体面。
「你别碰我!」
焦躁的心情,让我忘了控制语调。
房间,陷入一瞬间的沉寂。
宴疏冷了眉眼:「别碰你?你是有多干净,有多高尚?不过是个爱钱如命的戏子,出了趟国,镀了层金,就把你给能耐了?」
从前的宴疏,是不可能会说出这种话的。
他见不得我难过,更容忍不了别人欺负我。
可现在,什么都过去了。
而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宴先生,如果没什么事,请你离开!」
我抓着包,脸色苍白,说的话更苍白。
宴疏又弯了弯唇,笑了:「你以为现在还是从前吗?你让我做什么,我都听你的。」
说话间,他已经逼近。
我心里一阵咯噔,下意识抓紧包包。
可我顾了下面,却忘了顾上面。
宴疏身上独有的雪松味弥漫过来,黑暗中,我清楚地意识到,他想亲我。
宴疏他想亲我。
时隔多年,他居然还想亲我。
喜悦来不及迸,我的心就被恐惧给彻底包裹。
我急忙推开他。
「宴疏!你冷静一点!」
4
宴疏心头的火热,被一盆冷水,瞬间浇灭冷却。
他脸色极差。
素来淡漠的眉眼,闪过一丝气急败坏的恼怒。
像极了以前。
可我清楚,再像,我们也回不去了。
他如今有未婚妻,而我也有病。
我不能害了他。
「周可言,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
「离开三年,你没有什么话要解释吗?」
宴疏墨色眼瞳轻轻垂下,里头蕴藏的期待,我不是没有看到。
可我哪还敢奢望太多?
「我没有什么好解释的。」
「既然你不想走。」
我扯开衣领,声音颤抖:「一晚上一百万。」
「钱,又是钱。」
宴疏手指一顿。
他红着眼睛,将兜里的钱,尽数拍在我脸上:「一个一百万能满足你吗?」
我掐着掌心,努力控制着摇摇欲坠的身体,努力控制着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