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最后还是去了。
荆砚南开车的样子,我当真是没见过,因为他从我家拿了玉镯离开的那一天,他刚满十八岁。
所以当我来到赛车俱乐部,被人带着来到场边,看到荆砚南穿着红色的赛车服,开着那辆骚包的红色跑车在赛场上跑圈的时候,我都惊呆了。
这小子,越长越好看了。
还有,他开车这么猛的吗?
我想起之前我刚考驾照的时候,立马去提了车,结果刚开出4s店就撞石墩上了。
我的朋友,包括我那亲爱的老爹爹都不敢坐我的车。
我每天一个人遛弯实在无聊,只有他敢坐我的车。
高瘦颀长的少年穿着蓝白色的校衫,坐在我的副驾驶座上,眼里满是兴奋,看不到一点害怕。
就算我开到沟里,他也会捧场地说一声:「哇,好刺激。」
想想还是之前的他可爱啊。
荆砚南跑完圈,停在我面前,下车之后摘掉头盔,随意整理了一下被压塌的头。
然后看着我,「你来做什么?」
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不是你小子自己跟我的助理说在这里的吗?
但在别人的地盘上,我还是保持低调:
「来谈条件的。」
荆砚南挑眉,「你有什么条件跟我谈?还是你想说,为了手镯,你可以答应我所有条件……」
他还没说完,我就抢答道:「然后我就屈身于你,为了一个玉镯委屈自己,哪怕你在外面沾花惹草,我也敢怒不敢言?」
荆砚南的表情微变。
呵,狗崽子,我就知道他就是这么想的。
我双手环胸,「你是忘记我什么性格了吗?」
我被我爸骄纵着长大,他之前跟着我,也是见识过我的脾气的。
青春期的时候我的脾气更大,跟他出去吃饭,被隔壁桌的醉汉调戏,直接冲上去跟人干架。
当然,我干不赢,在保镖来之前,都是比我小三岁的荆砚南一对多保护着我。
等他受伤了,我就会很心疼地给他上药,但我下次还敢。
也正因为如此,荆砚南还没成年,什么泰拳、自由搏击、巴西拳全学了个遍。
但他再厉害,也只有被我欺负的份,都说打弟弟要趁早,他十八岁的前一天,我还因为他不听我的话,收了别的女孩子的情书,而咬了他一口。
然后第二天他就偷了玉镯,伤了我爸跑了。
我直到现在还觉得,这小子就是记仇我咬他的那一下。
看他不说话,我又补了一句,「还有,新中国是没有奴隶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18
也许是见我坚持,荆砚南倒是没有再为难我。
而是叫人拿来一套女生的赛车服。
「那给你个机会,跟我玩一圈,你赢了,手镯归你。」
「那我输了呢?」
荆砚南没说完,我就追问道。
因为按照我对他的了解程度,这狗崽子是不可能这么轻易就把镯子还给我的。
荆家并不差钱,他要是想还,他稳住自己位置的时候,就会拿着手镯还回沈家。
但他没有,肯定就是留着一手想为难我。
果不其然,在我问出口之后,他说:「如果你输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我:「……」
所以绕了一圈,还是绕回到这个问题上了。
这小子就断定我开车能撞绿化带,一定会输给他。
见我不说话,他又道:「你现在认输也可以,我依旧可以给你手镯,但你还是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我一听,觉得自己的人格被侮辱了。
一咬牙,接过旁边人递过来的头盔:
「行,谁怕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