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我叹了口气，最后还是问出口：「我问你，我父亲出事前夕，你早就收到消息了对吗？
「甚至，你也参与了对吗？」
顾辞没想到我会提起往事：「我……」
他说不出来。
以顾辞当年的势力和手段，不可能不知道。
当年因为误会，他恨我，也恨我父亲。
我们之间恩怨纠葛太多，你欠我的，我欠你的。
很多事情，不是一句「过去了」就能过得去的。
我一点一点扯开他的手，又将一个小小的u盘塞进他手里：「顾辞，这是纪家给你的解释。」
是那场车祸背后，真正的真相。
22
之后，顾辞再也没有出现。
临走前一天，我去看了念念。
念念喜欢看海，我要带她回到妈妈的城市。
爸爸跟我说，以前妈妈也很喜欢看海。
我收拾好所有东西，前往机场。
车上，我又翻看着手机里念念的照片，全然没注意到司机的异常。
直到一阵眩晕感袭来，我才看到面前司机——林婉。
她摘下口罩，隔着后视镜与我对视一眼，我便彻底晕过去。
再次醒来，我被绑在一个废弃工厂。
林婉站在我面前，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她带着哭腔问：「你为什么要回来？」
我被胶布封口，说不出话。
她自顾自地继续说：「你为什么，偏偏要这个时候回来，还有他的孩子？
「明明只差一点，我就可以跟他在一起了。」
我眉头皱得更紧。
林婉手上拿着刀，轻轻地，划在我皮肤上。
「如果不是你突然出现抢走他，他现在应该早就跟我在一起了。」
她见我没什么反应，便撕开我嘴上的胶布。
我忍不住咳了几声：「你……想干什么？」
林婉看着我：「我想让你消失。」
说完，她便将一桶汽油泼在我周围，又玩笑似的把弄着手上的打火机。
「你这是犯罪。」
她忽然笑得有些欢：「顾辞有没有跟你说过，我是个精神病啊？
「不然你以为，我爸妈为什么要求他一定要照顾我？为什么他会那么纵容我？」
她替我整理着额前的碎，轻声说：「你奄奄一息的时候，我要让顾辞亲眼见你死去，只有这样，他才能真正死心。你说，好不好？」
我告诉她：「他不会来的，我跟他已经没关系了。」
林婉忽然变了脸，拽着我的头：「你闭嘴！」
不知想到什么，她有些生气，开始胡言乱语：「你根本就不知道！
「纪雨，你当年怎么不去死啊？
「凭什么就因为你是纪氏千金，就可以抢走我的阿辞。
「当年我让那群人找的明明是你，可他们却错认害了阿辞，我将计就计骗他说是你父亲干的，他信了。可你还是要纠缠他！」说到这，她笑得有些狰狞。
她不断重复着：「他当年明明那么恨你……」
可随即，她又露出一副伤心欲绝的表情：「他那么恨纪家，却还是帮你还了债。
「后来他经常出差国外，我知道，他是想去找你的。
「我不能让他找到你，所以我不停伤害自己，才能留住他。
「所以，纪雨你可怜可怜我好不好？」
她又封住我的嘴，抱住我：「不过你的意见已经不重要了。」
我低头，看到她露出的双臂上布满了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