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想起来时，才被助理告知，他在学校打架了。
那天特意腾出时间问他这回事。
不知不觉少年已经长得比我还高了，脸上带着伤，黑漆漆的双眼缺少点这个年纪的活力。
「为什么打架？」
「没什么。」
我耐心不多，皱眉：「我不想再问第二次。」
他抬眼看了一眼，还是不肯说。
后来，还是我派人去学校打听，才知道因为有次抽空以姐姐的身份给他开过家长会，属于青春期的少年总是会幻想，他听到有人提起了我，忍不住动手了。
我给少年脸上搽药的时候，跟他说这点小事有什么值得动手的。
「有。」他眸色渐深，像是藏着许多心事。
那是我第一次直视这个秦家养子。
也是我第一次在一个人的身上看到了固执这个词。
所以是从什么开始变的呢？
我从回忆中清醒过来，问周砚。
「什么时候变的呢？」
3
肩上的手停了。
他在我面前跪下。
「姐姐，你会成全我吗？」
我撑着侧额，垂眼看着如今可以独当一面的男人。
那张曾在出道那日被整个娱乐圈吹捧成神颜的脸，此刻带着无可撼动的坚定。
「真喜欢她？」
周砚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真是白养了。
「行啊，那就把这十几年秦家花在你身上的钱都还回来，我或许可以考虑放过你。」
他脸上闪过难色，很显然，压根还不起。
我冷笑：「所以周砚你是怎么敢的，我秦家拿大把大把的钱往你身上砸，你以为在做慈善吗？」
秦家子嗣阳衰，到我这辈儿的时候一个能撑起来的男人都没有了。
所以在十几年前，秦家就从孤儿院挑选继承人，当时我也有抉择权，就把那唯一的一票给了周砚。
他算是跟在我身边长大的，因为自身童年的悲惨，我不想让他那么快就接触那些。
他喜欢进娱乐圈当明星，我也是先斩后奏，独自扛着秦家那些长辈的压力。
我就想让他多做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等到差不多了，这担子就可以交给他了。
真是没想到。
这么多年的付出，成了一场巨大的笑话。
4
隔日，一张照片被冲到热搜上。
#爆料！顶流小生深夜幽会神秘大佬，这算是坐实身后有金主的传言吗？#
是周砚站在我酒店房间门前的照片。
助理急得满头大汗：「抱歉秦总，我们没防住狗仔混进来，我现在就联系那家媒体撤掉。」
我无所谓地关掉手机。
「去撤掉吧。」
助理刚拿起手机，咦了声。
「秦总，热搜不见了，好像是被谁撤掉了。」
我捏着手机半天没想出还能有谁在意这个事。
「罢了，撤了就撤了，兴许是谁做的好事。」
5
我被人堵在门口的事情，是头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