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挽君哭笑不得,哪知对方又飞快接话:“不管不管,你害得我差点哭了,罚你给我亲一个。”
“……”她有时候真的不懂这个人脑子里在想什么,永远都要在如此认真的场合不正经一把。
“你会不会想我?”他眼巴巴地盯着她看。
她失笑,“你只是进去考试考三天,不是去坐牢。”
“讨厌。”
桑渡远哼了声,闷声表达不满:“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咱们还要隔好多好多个秋才能见面,你都不表示表示吗?”
“表示?”车已经到了宫门前,她也不好再废话许多,询问:“你想要哪一种表示?”
桑渡远肩膀撞了下她,抛了个媚眼,“你懂的……”
二人下了车,正好看见蔺家的马车停在了前头,蔺羡之正扶着郁纾下车,只是二人交流并不多,郁纾几乎是连眼皮子都懒得掀开,皮笑肉不笑道:“快去吧。”
奚挽君见桑渡远的表情顿时垮了下来,连忙替他整理衣襟,柔声道:“无妨,一些个阿猫阿狗蹦跶到眼前,你只当是没看见。
我们阿远才是最最厉害的。”
桑渡远垂着眼看她,正经道:“那可以给我亲一下吗?”
“……”
奚挽君见四处都是考生,哄道:“等你回来,我一定好好表示,行了吧?”
桑渡远的嘴撅得老高,勉勉强强道:“那我走了,你照顾好自己,这几日早些睡,我不在也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知道了。”奚挽君最后摸了下他的脑袋,见他垂头丧气从她身旁离开。
蔺羡之的目光落在郁纾身上,“你没什么话要同我说的吗?”
“哈?”郁纾想破脑子了,憋出了一句:“隔行如隔山,我也不懂这玩意儿,反正祝你好运吧。”
蔺羡之铁青着脸色,转身就走,刚好与桑渡远并肩,他冷哼了声:“别以为自己一件事情有运气,就能次次好运,这是正经的荫封考试,某些人就算是再苦学个十多二十年,只怕都赶不上我。”
桑渡远眯起眼,刚想说话,身后却被拽了下,正好对上奚挽君的笑眼,“你怎么…唔!”
柔软在唇上稍作停留,他震惊地看向踮起脚尖的奚挽君,红着脸,“你、你……”
蔺羡之的脸色更沉了,眸间满是怒意。
“好好考试,会想你的。”奚挽君揉了揉他的脸,转身跑开了,在远处朝他笑着挥了挥手,“在家等你。”
一旁的世家考生有些是没娶妻的,见了这阵仗,纷纷叹息没早些娶个妻子,否则也不至于孤身前来。
另一些娶了妻的更是艳羡不已,恨自己的妻子为什么没有这般温柔动人。
桑渡远瞟了眼蔺羡之,心里暗爽得要疯了,扬着下巴,装模做样的训斥:“真是的,都说了在外面别这样了,
这小姑娘啊,就是喜欢粘着人,不就三天不见嘛,至于这样对我恋恋不舍。”
旁边经过的人听了,都调侃桑渡远是个不识好歹的,有如此貌美娇妻挂怀,还不满足。
“呀!”桑渡远震惊地捂住嘴,指着蔺羡之道:“蔺兄?!你什么时候在这儿的?方才应当没瞧见吧?真是羞死人了。
不过你今日洗脸是不是偷偷用煤灰水洗的?怎么脸这么黑?
你家没来人吗?不是听说你最近娶了妻吗?怎么着?夫妻吵架了?”
蔺羡之后槽牙都要咬碎了,恨得怒火攻心,“不用你管!”
“你说这话就见外了!”
桑渡远拍了拍胸口,“我家夫人,什么都好,就是太粘人了,改日我得叫她去向你家夫人取取经啊。”
“你……”蔺羡之攥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