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到还讲,啰里啰嗦。】
“其二,偏重“用事”,就是在诗作中使用典故和化用经史诗文中的成语,譬如《古诗十九》就已开始化用你背过的《诗经》、《楚辞》。
如苏东坡先生的《贺陈述古弟章生子》,全诗八句,除第七句未用典外,其余每句一典,共用了七个典故。”
【作诗什么的,烦死了,文绉绉、干巴巴,没意思、真没意思。】
【好饿啊。】
【奚挽君在干什么呢,她这个大懒虫,估计还赖在床上吧。】
【我真的一定要读这个书吗?】
【老子有钱、又有地位,什么书非得老子亲自来读?】
【荫封考试能请人代考吗?】
【不行不行…奚挽君一定会生气的。】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这点破书,老子还不信读不进去了!!】
“小侯爷,你走神都要走到天宫上了,是打算跟玉皇大帝还是王母娘娘谈心?”公孙容毫不留情地说话。
奚挽君听了也扶住额。
“这样吧,光说理论上的,你难以听进去,就以一树残红满地垂为引,你作下一句。”
“一树残红满地垂?”
桑渡远咬着笔头,冥思苦想:“垂、垂…我真是捶胸顿足都想不出啊。”
公孙容握着书卷,又问:“那换一句,不因桃李争开谢。”
“谢……”
桑渡远精神状态萎靡,“谢谢你全家,谢谢你大爷。”
“……”公孙容手里的书攥紧,假笑:“这是七言律诗,你的字数不太对,再换一句,东园红紫一番新。”
桑渡远掐着手指,一个字一个字往外头蹦,“我、的、脑、子、也、很、新。”
“砰——”
屋门被猛地一下推开。
奚挽君深吸一口气,才忍住没脾气,将点心和奶茶都摆在桌上。
“奚挽君,你怎么来了?”桑渡远的精神立即抖擞起来,得瑟道:“方才我在学作诗呢。”
“听出来了。”奚挽君干笑了两声,对公孙容道:“先生,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家郎君自小没学过作诗,基础薄弱,要不我将他先带走,教他一些基础的,届时再请您继续教导。”
公孙容也早教不下去了,奚挽君一说,他就挥手放人。
只有桑渡远还乐呵呵的,嘴里咬着糕点,“咱们待会儿去哪儿?”
“去诗会。”
桑渡远脚步一停,嘴里的糕点掉在了地上,“什么诗会?”
奚挽君看着他,“你不会作诗,是因为接触得少,京城里不少文人在茶楼中开诗会斗诗,咱们一同去听一听、看一看。”
桑渡远思考了片刻,“有果子吃吗?”
她沉默了半晌,“有。”
“那走吧。”桑渡远一把搂过她,回头吩咐大焱套车,“出去玩儿咯。”
“……”
奚挽君选了一家城中最热闹的茶楼,名唤‘雅卷茶舍’,是不少青年才俊的聚居地。
桑渡远和她坐在二楼看台时,已经坐满了人,小二端上来茶和果子,桑渡远拿起果子先放到了奚挽君的嘴边,“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