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抱着琴,步步生莲,青丝垂至腰间,身材高挑清瘦,柳眉似刀,星眸耀转,可堪绝色,周身散出清冷的气质,令人不敢靠近,却又不自觉为其的美丽所折服。
连奚挽君也看呆了。
老鸨将人带到对面的纱帐之下坐着,解释:“二位爷,我们家花魁娘子乃是卖艺不卖身,故而只能为二位爷弹奏几曲。”
奚挽君忙道:“无妨,妈妈请下去吧。”
老鸨握住了钱袋子,谄笑着福身离开。
“珰——”
第一个琴音拨动起来,奚挽君心底忽然涌上些奇怪的感觉。
“奇怪……”李逢生也说了句。
奚挽君将桑渡远推到另一个椅子上,转头对李逢生道:“你觉得哪里奇怪?”
李逢生的敏锐力大概是几人里最强的,看着花魁不由道:“说不上来的感觉。”
“你怎么能对别人有感觉?”
赵明诗靠在李逢生身旁,清了清嗓:“我最近老是犯困,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不想知道。”李逢生别开脸。
赵亦寒:“因为她为你所困。”
“猜对了。”赵明诗打量着赵亦寒,赞赏:“老弟,越来越了解姐姐了。”
桑渡远托着脸,直勾勾盯着奚挽君,“好看吗?”
“好看。”奚挽君正细细观察着花魁。
桑渡远扁起嘴,“她好看还是我好看?”
奚挽君愣了下,转头看了眼桑渡远,随即笑而不语。
“你什么意思?”桑渡远目光变得幽怨起来,不满地戳了下她,“薄情寡义、见异思迁。”
奚挽君正想着桑渡远上一句话,表情忽然古怪了些,附耳过去,小声:“你觉不觉得这个花魁的……”
“珰——”
琴音忽然停了。
花魁从纱帐之后走了出来,直直走向了奚挽君。
奚挽君连忙拍手道:“姑娘琴艺高,当真是风华绝代。”
花魁看了她一会儿,唇角忽然绽开几分笑意,缓缓福下身。
【哪里有我好看了!】
“还不知姑娘芳名?”
花魁想了想,从一旁的笔架上取下毛笔,写下了几句话,转而递给奚挽君。
‘晚烟吹落叶,枫影逐孤舟。’
奚挽君看了半晌,抬头看向花魁,“晚枫姑娘?”
晚枫微微颔。
【在这儿装什么样,不就会几句破诗……】
奚挽君瞥了眼桑渡远,转而继续问:“晚枫姑娘,你…不会说话?”
晚枫捂住喉咙,神情有几分悲切。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
桑渡远的手捂住嘴,【我可真该死啊。】
奚挽君起身替晚枫搬了把椅子过来,“请坐。”
晚枫感激地朝奚挽君笑了笑。
“姑娘,听说你平日里只招待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