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挽君被李福双快拉到身后,“你们是谁?”
余刀疤摩挲着刀柄,看向李福双身后的女子,“果然貌美,你就是绝英阁的东家,奚家的大姑娘?”
奚挽君拍了下李福双的手,缓缓走出来,“敢问阁下是?”
余刀疤坏笑了两声,“姓余。”
余……
奚挽君弯起唇,镇定自若道:“原来是御娇颜的东家,久仰。”
余刀疤握着刀,眼神示意了一下,阁中一个伙计便被他手下人按在地上,“说吧,想要留哪只手?”
奚挽君扫了眼地上惨叫的伙计,扬起来的笑脸淡了些,“余东家这是何意?”
余刀疤身后跟着乌泱泱的一群人,来意不善,寻常人早被吓破胆了,这个小姑娘却临危不乱,倒是有几分本事。
“我是什么意思,奚姑娘看不明白?”他不耐烦地扭动了下脖子,扬了下手指,手下人连忙搬来靠背椅让他坐下。
奚挽君淡淡看着他,“大家都是生意场上的,你赢一次,我赢一次,有来有回才是正道,余东家只认赢不认输,是不是太玩不起了?”
余刀疤显少能听到这么大胆的话,尤其还是一个年轻的小姑娘,不由也生了点兴趣。
“奚姑娘,我也本不想为难你的,只是你这绝英阁是不是有些太咄咄逼人了?”
“咄咄逼人的难道不是你吗?”
奚挽君挺直腰背,面无表情道:“你知道我是奚家的,那背后应该也得人指示了,怎么?想要为那两家卖命?他们给了你多少好处?”
“奚姑娘果然聪慧。”余刀疤赞赏地拍了两下手,眼神又示意了下手下,阁中的伙计很快被放开。
“奚姑娘,我喜欢你的胆色,要不这样,咱们来换个玩法,你若是赢了,我立刻退出绝英阁。”
她:“玩什么?”
“赌骰子如何?”余刀疤挥了下手,手下人将骰子拿了过来,顺势将长桌推到他面前。
奚挽君眯起了眼,“玩可以,但是你的赌注太小了。”
余刀疤听了后笑了好几声:“那你要如何?”
奚挽君扫了眼外头,看向了他,“你若是输了,此刻带着你的人滚出绝英阁,日后御娇颜不能在京城对外招客。”
“可你要是输了呢?”余刀疤半抛骰子,睨着她,“不如你与你现在的郎君和离,跟了我如何?”
“这样吧——”
“她要是输了,你在京城里开的那些赌坊我保了,日后我不姓桑,跟你姓,认你做爹如何?”
男子抱着手倚靠在门边,穿了身显眼的绯红绣金蜀锦束腰长袍,墨高高束起,留下几缕碎微微掩住他过分好看的眉宇,双眸漆黑且幽深,直直看向了余刀疤。
最重要的是在他身后,余刀疤带来的手下尽数倒在了地上,从站着的乌泱泱一片,成了躺着的乌泱泱一片。
余刀疤猛地站起身,“你是桑渡远?”
“爷爷在此。”桑渡远歪着脑袋,懒散地勾了下手指头,大焱身后带着近百个桑家护卫将人全压了下来,大焱本人扛着长砍刀,连忙小跑到他面前,“主子。”
“把我给夫人买的滴酥鲍螺拿出来。”
大焱从怀里取出油纸包递过去,桑渡远勾着油纸包走过来,亲手送到了奚挽君手上,“路上闻着可香了,你打开尝尝,应该还是热的。”
奚挽君接了过来,笑道:“就你爱吃甜食,我又不爱。”
桑渡远撒娇般地嗯了声,故意逗她,“那人家书上都写了,爱吃甜食的男人疼媳妇儿,你可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余刀疤眯起了眼,“小侯爷还真如传闻一般,疼爱夫人。”
“他娘的那不是废话?”
桑渡远不耐烦地瞥了眼他,“怎么?羡慕嫉妒恨?不过你最好是不要肖想小爷,毕竟老子喜欢女的,对你这种男人……还是长得丑的男人一点兴趣都没有。”
奚挽君咳了声,“人家方才好像说是要我与你和离,跟他过。”
“你跟我和离跟他过?”
桑渡远嗤笑了好几声,险些停不下来,“不好意思啊,很多年没听过这么新颖的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