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试探一下?】
“那个…夫人?”桑渡远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问:“方才我听大焱说,你没给我带早点,为什么呀?”
奚挽君坐姿端正,双手并拢在膝上,好不端庄,就连他的话都是充耳不闻。
【果然生气了。】
“我肚子好饿啊挽君……”他扯了扯她的衣袖,嘟囔道:“你都不给我带早点,害得人家饿肚子。”
奚挽君眼神动了动,终于落在他脸上,他还来不及庆幸,她就冷笑了声,“呵。”
【她该不会是在阴阳我吧……】
马车忽然颠簸了下,桑渡远嘶了声,捂住了伤口。
奚挽君连忙看过来,“扯到伤口了是不是?”
“你不是不理我嘛。”
他捂着小腹转过脸,一副傲娇的模样,小声哼唧:“你不心疼我就算了,还冷暴力我,这和把我吊起来抽嘴巴子有什么区别。”
奚挽君皱紧眉,将他扒拉过来,“把衣裳解开,我看看出血了没。”
“你给我解。”他扁着嘴,“我没吃早点,没力气。”
“自己解。”她耐心道。
“那算了,别看了。”他横过脸。
奚挽君叹了口气,正要去解他腰上的系带,只听车外传出一阵议论声。
“这就是桑家马车吧?”
“听说那小侯爷受了伤,闯进了东宫,不知道又是惹了什么祸。”
“桑小侯爷纨绔惯了,指不定又是跟别人打架了。”
昨夜还隐瞒得好好的事,今日一早就传得沸沸扬扬,一看便是有人有心而为之。
他们去东宫这事儿不会是别人传出来的,这消息只有可能是从源头传出来。
桑渡远他们这么做,一定是为了做什么事。
她顿在半空中的手又收了回去,对外驾车的马夫道:“等会儿回府后,在府外等我,我要去绝英阁。”
“是,夫人。”马夫道。
“你、你要去绝英阁?”桑渡远的脸垮了下来,“我还受伤了,你不照顾我?”
“桑小侯爷不是也有自己的大事要干吗?”她皮笑肉不笑,“受着伤都能去平江府,一个人在院子里应当也没什么,何况还有那么多下人伺候你。”
【完了完了,我确认这是在阴阳我了。】
【要不给她撒个娇?小爷虽然受了伤,但这张脸还是很有杀伤力的。】
“姐姐——”
他扯住她的袖子,小心地摇晃,“我伤口好疼啊,你要不要看看我的伤口,这就给你解开。”
“不必了,小侯爷还是等回了府请大夫来看吧。”
“看嘛,看嘛。”桑渡远说着就拿她的手放在他腰带上,“你方才都说要看的了,怎么能反悔。”
“小侯爷,请自重。”奚挽君淡声。
【自重?】
【这个词儿什么时候跟小爷挂过钩了?】
桑渡远二话不说扯开自己的腰带,狠了狠心道:“姐姐替我揉一揉,伤口好痛……”
马车帘正好被人拉开。
北曦一脸尴尬地看向马车外站着的卿扶凤和桑护疆,提醒:“马车停了好一会儿了,侯爷和侯夫人也等了好一会儿了。”
桑护疆的目光从自家儿子宽衣解带的动作上移开,以前辈的姿态摇了摇头,“以色侍人,能得几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