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挽君狐疑地瞥了眼男子,觉这人从脸到耳垂都鲜红欲滴,跟个大红柿子一般,“还愣着干什么?该不会是要我就在这儿吧?”
就在这儿?
桑渡远飞快扫了眼她坐着的贵妃椅,把头甩到一边,“这、这不行。”
“对啊,在这儿也不好弄,位置太小了,还是床上大,方便咱们…唔……”
她的嘴被对方死死捂住,瞪大了眼,“桑…唔…远…你干…嘛。”
“别说了!”他的脸更红了,羞得跺了下脚,“老子说的不行,意思是在哪儿都不行!”
奚挽君想起桑父的话,猜到这人是闹孩子脾气,不愿意上药,拍开他的手,一本正经道:“父母之命,不得违抗。”
“我爹跟你说的?”他眼里充斥着慌张,结巴道:“他、他跟你说这个?”
“他不也是关心你。”
奚挽君嗔了他一眼,扯住他的袖子将人半拖半拽到床上,“快点,你自己脱还是我来脱?”
“我…我。”他不可思议地指着自己,“我还在下面?”
“废话。”她一脸看白痴的样子看着他,“你不在下面,难道在上面?”
“可是…我……”他焦灼得半咬了下唇,神情极为不自然,小声嘟囔:“咱们不是说好了吗?”
【果然,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这关骗人什么事?
她皱眉,“你乖一点,等会儿就少受些罪,不然疼了,又得乱叫。”
“你、你怎么这么了解这档子事儿?”他只觉得耳朵进了脏东西,不敢相信这么露骨的话是从奚挽君嘴里说出来的。
“当然是因为我试过了。”奚挽君去扯他腰上的系带,只见他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腕,在意地追问:“你试过?!你和谁试过?蔺羡之?”
又关蔺羡之什么事?
“不是他,反正从小到大,遇过好几回这事儿,你别担心,我有经验。”
【从小到大?】
【难道…她是被人欺负了?】
奚挽君正想去摸腰间的跌打药,又被他牢牢握住手,男子一脸欲言又止,担心道:“没关系的,你别在意这件事情,我也不在意的。
你也不用为我爹娘的要求勉强自己,我知道的,这对你心理的伤害很大。”
“你在意也没用。”
她莫名其妙,拍开他,总算找到了药瓶,“好了,快脱,再不上药,你那个伤口明日可会疼得厉害,到时候又借口不去念书,我可不会准许。”
“上药?”
桑渡远瞠目结舌,指着药瓶,又指了指自己,“你是要上药?”
“不然呢?”
【老子还以为她要上…】
奚挽君听他的心声也没听得真切,催促道:“快些,磨磨蹭蹭的,有这么害怕吗?”
他怔了一会儿,半晌后冷不丁笑了出来,捂着脸身躯笑得颤,随后才清了清嗓子,开始扯自己腰上的系带,很快便褪下了里衣,露出光泽结实的肌理。
优越的手臂肌肉暴露在空气中,腹部肌肉线条若隐若现,她正低头扯药瓶,听桑渡远这么笑正无语着,一抬头便瞧到如此风景,连忙低下眼。
“我搬药材的时候不小心扭到了手臂,麻烦你了。”他趴在床头,转过脸来看她。
她没说话,将药油倒在掌间摩擦了几下,将要抹上去时,又停了下来,“要不还是你自己来吧,我虽然从小给院子里的妈妈婢子上过药,但是……”
桑渡远下巴轻抬了两下,以为她是怕了,“没事儿,爷抗疼,你随便造。”
“……”她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思考什么,又问:“哪只手?”
他右手肘微抬,为她示意。
她叹了口气,小心覆在他的臂膀上,刚触上便感知一片滚烫肌理,吓得她顿时缩回了手。
他有些不满,“你这药上得也太快了,别人都是揉捏几下,活血化瘀,你这是干什么?”
“知道了。”她咬了下唇瓣,再一次覆上他的臂膀,心跳得比鼓槌还要激烈。
这是她第一次与男子这么近距离地相处,从前奚桦总教育她与男子要少说话、谨言慎行,保持闺秀的风范,更遑论如今这般亲昵的肌肤接触。
她的手不由自主抖,底下人却不满意了,左手反过来攥住她的手腕,强迫她直接大面积地摩擦他与背脊相连接的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