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琴眉眼弯弯,笑嘲一回。
这样欢笑的分别场景,消减了藏在俩人心底的惆怅。
湘琴上了车。
卢余隔窗吩咐:“我不在家,你要注意安全,守好门户。不管谁叫门,都要看清楚了,不要随便乱开。”
“好。”湘琴觉得好笑。就算他不说,她就不知道了么?
卢余又叨叨:“还有,工作重要,身体更重要。按时吃饭,喝茶也要适量。我不想等我回来,又是在医院见到你。”
“好。”湘琴笑答。
俩人又絮絮叨叨了好一会儿。
到了卢余不得不进站,连司机师傅都不耐烦地催了好几回后,他们才分开相握的手,开始奔向不同的方向。
回到燕城后,湘琴很快调整好状态,恢复了忙碌充实、快节奏的日常状态。
茶课复课又加课,又有杂事要忙,只得早出晚归,忙得脚不沾地。
卢余也是,章老爷子魔鬼式的封闭训练,令他没有一点空暇。
他们除了给彼此加油打气外,只余错时的早安与晚安的问候,还有一日三餐的汇报照片了。
湘琴知他素有向好之心,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她要安排好课,带好能临时接手的茶课老师。只等春风一起,她就又要奔赴茶山了。
她企盼着,每一天都是新的,都是充满希望的。
今日照例早起,湘琴收拾停当,准备去楼下粥店用餐。
上午有课,她可不敢空着肚子。卢余那么在意她的胃,她也不能对不住它的。
老板娘多日不见她来,显得格外高兴,一见面,就跟湘琴叙起过年时的趣事。
看看时间尚早,湘琴也乐意听她说。老板娘似乎有永远用不完的精力,永远道不尽的趣事。
慧慧说,老板娘是个妙人。湘琴也深以为然了。
送餐的时候,老板娘热心地问她:“卢余怎么没来?是还没回燕城吗?”
湘琴边吃边笑着回说:“回来过一趟,又忙忙地去外地了。”
老板娘目光落在湘琴拿包子的左手上,忽恍然大明白似的笑了。
“哦,忙点好。年前,我邀他一起开店。他说,要多留点钱娶老婆用。看来,他又忙着攒老婆本去了。”
湘琴向来不知道他们还会聊这个,吸溜了一小口粥,抬眼笑问:“他是这么说的?”
老板娘笑说:“是啊。卢余喜欢你喜欢得紧。他说要追,果真就追。追到了,就想到一生的事了,倒是个难得痴情的。我瞧着,你连订婚戒指都戴上了,真是该道声恭喜了。”
湘琴笑着道谢,并不否认她的话。她想,就卢余处事风格来看,老板娘的话,倒有几分真实性。
老板娘去迎其他客人了。
湘琴带着笑意,拿手机拍了张早餐照片,给了卢余。
香芹:[早安。心心]
香芹:[老板娘说,你要忙着攒老婆本?笑晕]
用过早餐要付账的时候,老板娘笑盈盈地对湘琴说:“今天免了,算是送你的道喜礼。”
礼轻情重。
湘琴不再坚持,笑着道过谢,离开粥店,走上了熟悉的宽阔大路。
天气渐渐暖起来了。
一连几天,气温最低也是十度以上的。
和暖的风,渐暖的阳,催得道边的柳枝,微微泛起青色。道边的玉兰树,花苞也一天天大起来。
万物萌,气象新。春天,很快就该来了吧。
听茶区的师父说,茶树正攒着劲,孕育生长着,兴许不到一个月,就可头采了。
还好,能陪卢余几天。
湘琴满怀希望地想着,人不知不觉,已行到校区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