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风乐得如此,不忘拍个马屁,想要逗欧阳昭一笑。
“还是哥高义,绝不轻易占公共医疗资源。我这就去。不过,哥,话说给手买保险的事,到底是谁的主意?”
欧阳昭顿了顿,傲娇地说:“要你管!”
不过十多分钟,欧阳昭在助手晓风的掩护下,避着人,连夜离开了医院。
田昕病房里,老雷早悄悄退了出去。他很拎得清,不可轻易掺和进女人间的战争。
“湘老师,坐。”
湘琴就在老雷刚坐的床边椅子上坐了下来。
“田护士,你的伤无大碍吧?”
“没事,一点小伤,过两天就能出院了。”
湘琴轻松了些,开始试探:“听说,你昏迷了好久,我可真担心你。”
自早上知道田昕受了伤,湘琴也确实很担心她。
所谓悲悯之心,人皆生而有之。就算是不认识的人,听说出了意外,也会难过好大会儿的。
何况,田昕是老营长的独生女,是被卢余视作妹妹一样的人。
田昕倒糊涂了。
“别担心,我是昏迷了一会儿,那是吓的。一入院,很快就醒了。劳你挂心,我感激得很。”
这话说得热心。
湘琴看着田昕依旧冷冷的,却也判断得出来,躺在病床上的,是个面冷心热的人。
这就是了。说到底,是老营长跟文姨的女儿,也不愧是他们的女儿。
只是这伟叔?
湘琴想起他,觉得如骨鲠在喉,不吐不快。
“哦,这就好。是伟叔告诉我,说你早上还昏迷着。我看他忧心忡忡的,也就信以为真了。”
田昕笑了,这笑容,竟纯净如皎洁的月。
“伟叔最爱夸大其词,你不用放在心上。瞧,我不是好好的吗?”
湘琴隐约搞明白了,“有没有人说过,你笑起来很好看?”
田昕想了想,促狭地说:“好像,有。”
湘琴失态急问:“谁?”
最怕田昕说出卢余的名字。虽然,这想法很小气。
田昕又笑了笑,“老雷。”
湘琴长舒一口气。
“你放心,对老卢,我已放下了。哦,对了,谢谢你的羊肉串,我闻了好大会儿的香味。等我好了,你能带我去吃吗?”
湘琴心底的大石头,总算因田昕的坦荡,而彻底被挪走了。
“想吃多少都行,我请客。”湘琴说。
“好,说定了。”田昕又笑。
湘琴重重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