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嫂和二嫂都没来抓过黄鳝,秦时蓁不但敢跟着他来,还敢上手抓,这在乡下也是不多见的。
或许他们之前对秦时蓁套上了固定印象,觉得她不好相处,脾气大,不合群。
但这些都是别人的一面之词。
因为大家真正相处的时间加起来估计一天都没有,哪里就能下这么个定论。
“是,是吗?”
很显然,秦时蓁想得到大家的认可。
贺澜亭重重点头:“是,走,你再抓几条,一回生二回熟,来了就多抓点。”
“好呀。”
反正回去也是摸黑睡觉,还不如在外头,嗯,自在。
秦时蓁连着抓了两三条后终于摸到了门道,抓这东西得用巧劲,要不然黄鳝一扑腾手抖就容易让它滑走。
看着秦时蓁越来越熟练,贺澜亭露出了一个清浅的微笑。
这女人在夜色中忙碌的样子很鲜活,让他的心脏如小鹿一般欢快的踏着蹄子奔走。
贺澜亭带着秦时蓁沿着河边,夫唱妇随,抓了一个多小时,收获了六七斤黄鳝。
“时蓁同志,夜深了,回吧。”
“好的,我先洗个手。”
秦时蓁自然的把手电筒递给贺澜亭,贺澜亭接过来,给她照亮。
她弯下腰撩起河水把手上的泥洗干净,甩了甩,“谢谢贺同志,你要不洗一下手?”
“不用了,我刚才洗过了。”
回来的路上贺澜亭走在了秦时蓁后头,路太滑,天又黑,这里是河边,走后头他能观察到危险,及时施救。
秦时蓁迈步很小心,就怕滑倒。
越怕啥啥就越来。
就算秦时蓁已经十分小心,可三月份的田埂本就和秋天不同。
因为雨水多,且大家已经开始平整,搭田,所以泥不紧实,她的身体一个平衡没把握好就把泥踩掉了一半。
差点倒栽葱摔进河里,是贺澜亭眼疾手快把她拉住,他右手紧紧拉住秦时蓁的手腕,一拉就把她拉进了怀里。
贺澜亭的动作很快,秦时蓁几乎是撞在了他的怀里。
陌生的味道瞬间充斥着秦时蓁鼻间。
她的脸红了起来,被人护着的感觉真的很好,这个男人的胸膛很舒适,一阵酥麻在秦时蓁心底升起。
秦时蓁在心里吁了一口气,好险。
贺澜亭在秦时蓁安全后就轻轻放开了她,余温在他心底蔓延,他现自己好像有些不舍得放开这个女人。
“谢谢,谢谢贺同志,刚才是我不小心,给你添麻烦了。”秦时蓁小声说着。
她有些踌躇,担心贺澜亭嫌弃她是个累赘,下次估计就不带她了。
“无事,三月的田埂不紧实,我拉着你走吧。”
说出这话时贺澜亭自己都有些不信,不过话已出口断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另外,他牵的是自己媳妇,又不是牵别的女人!
夜色漆黑,反正也没人看见,等到了人多的地方两人分开就行。
秦时蓁也没纠结,暗戳戳的还有点小激动,于是就把小手手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