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月影驾着马车离开后,暗处突然便多出两道身影,头戴斗笠,宽大黑袍,看不清面容辨不清男女。
声音是嘶哑的:“就这么让他们走了?”
“还能怎么办?你以为那谢君行当真是好对付的?”
另一道声音刻意压低了些,渗出寒意。
话落了,盯着那马车的目光又变得阴沉起来,竟含了些杀意。
“如今舒明暴露,我就不信他们能按捺得住不去寻他,况且,她接了金琥镖局,能不能活下来尚且不知,我已经给过你们机会了,是你们自己要不知死活地继续调查,那就怪不得我了。”
黑袍下的身影冷哼了一声,又偏头看了眼已经找到此处的衙役以及正在与他们沟通的北初,最后目光落在了躺在地上的沈星愿身上。
“自寻死路。”
半晌后,他们像没有出现在此处一般,销声匿迹。
沈璃锦与谢君行回到盛京城时,已是傍晚,沈璃锦是被谢君行摇醒的。
这次,她是真的睡了过去。
“你在我身边,就能睡得那样安稳?”
谢君行还是忍不住问出了这个问题,语气格外真挚,似乎是真的好奇。
刚下车的沈璃锦听得这话,脚步一滞,对啊,他在身边以她的性子不是该更警惕一些吗?怎么会睡得那样安稳?
“我在谁身边都能睡得安稳。”
像是刻意要隐瞒什么,又或者是,要骗过自己。
沈璃锦这话几乎是脱口而出。
谢君行定定地看着她好一阵,才突然轻声笑了,也不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沈璃锦不知为何竟是有些松了口气的感觉,反应过来后,神色又变得复杂,
看来,的确该是去北庆街一趟了。
不仅是因为那北庆街的正源镖局一直是舒明在接手,要想救下金琥镖局也好,又或是弄明白舒明的牵制术到底是怎么回事也好,都避免不了要去一趟。
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这些日子似乎跟他走得太近了些。
“姑娘。”
映秋的声音响起,沈璃锦总算是收回思绪,回过身:“怎么了?你不是该在府上吗?”
“姑娘,老夫人如今气得到处在找你呢,您要不避避风头吧。”
“我避什么风头,是沈星愿她自己越狱,跟我有何关系?若是这都能算到我的头上了,岂不是过分了些。”
沈璃锦嗤笑一声,往府里的方向而去。
映秋与月影对视一眼,也不再在此事上多说,又轻声道:“姑娘,堂姑娘和那舒明的事情调查清楚了。”
也不拖沓,她便直接道:“听说是这舒明对堂姑娘一见钟情,就是谢家二公子庆功宴那日,见了一面后,他便一直缠着堂姑娘,堂姑娘却也没怎么拒绝,有些半推半就的意思,再后头,便是舒明邀请堂姑娘独自散了会步,再然后,便就是北初看见的那一幕了。”
“独自散步?沈星愿是傻了不成?平日里嘴上喊着名节,自己倒好,丝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