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少有这种语气,因此当他加快步子后,沈璃锦才反应过来。
她勾了勾唇,又起了反意,快步跟上他,再次并行时,她的肩便与谢君行的胳膊相碰,贴得紧密。
“远些?谢三公子觉得多远才算合适?远到林鸢姐姐不与你合作为止吗?”
谢君行偏头垂眼扫了扫她的肩,又将视线上移,停在她红唇几瞬,笑了。
袖袍下的手揽上腰肢,透过衣裳轻轻捏了捏她腰上的软肉,声音极尽暧昧:“既然你想玩,我陪你便是。”
沈璃锦身子似乎是僵了一瞬,但很快又自如起来:“前头可就是谢太傅,谢三公子的分寸呢?”
谢君行没答,反而是揽得更紧些。
“前不久,你才因那沈念生母与我要死要活,如今她死了,你却并不难过,反而,却更高兴些?为什么?”
“怎么?担心我?”
“我只是想与四皇子交差罢了。”
沈璃锦无声的笑了笑,在前头沈令时转过头来的前一刹那,脱离出谢君行的手臂,与他离了好几步远,又正经起来,一切与平常无异。
她的反应之迅让得谢君行还来不及留恋那丝温热,秋风的凉意便就吹散一切悸动。
林鸢与谢太傅他们说了什么,沈璃锦不知道,知晓此事的,唯有长荣公主,四皇子与二皇子,以及谢太傅。
只是那门再打开的时候,便没人再提聂欢之死,沈星愿被人带走了,进了府衙。
毕竟这条人命,总得有个交代。
“沈姑娘。”
“林鸢姐姐,今日多谢你了。”
沈璃锦像是等了一阵,直到长荣公主与两位皇子都离开后,林鸢才走了出来。
“这事你本就是无辜的,谈不上谢。”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往谢府外走。
“你等我,是有事要问吧?”
林鸢的声音有些蛊惑人心的温柔,让人不知不觉的便想信任她。
沈璃锦驱散心里那丝莫名其妙出现的信任感,多了些警惕,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沈星愿她应该是被人控制了吧?用的什么法子?”
“牵制术,曾经引起众怒后便消失的邪术,如今再度出现,不是什么好事,我会与陛下言明,至于长公主他们,他们本就是瞧个热闹,好言相劝几句,他们便也没必要揪着不放,这事,总还是归府衙管的。”
“林鸢姐姐可查出是何人在背后下手?”
林鸢透过幕离看了她一眼:“没有,能用牵制术的人,自是有手段的,能避了我的推算,不过,总之是这次宴会上的人物,迟早查得出来。”
“至于沈星愿,性命该是能保住,只是苦头是少不了的。”
两人停在谢府大门前,林鸢的马车就在前头,沈璃锦垂眼欠身:“多谢林鸢姐姐解惑。”
林鸢轻轻点了点头:“谢君行说,你应了合作,日后便合作愉快了。”
她说完,也不再停留,抬步上了马车,很快消失在此处。
沈璃锦看着那离去的马车,神色有些晦暗,轻声低喃:“牵制术,最后是落在阮氏手里头了吧,如此着急的杀人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