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锦,这几日的事情,你该给我个解释。”
马车还在缓缓前行,沈璃锦坐在沈令时对面,垂着脑袋,她知道他应该是气得极了,否则也不会这般不顾名节与她同乘一辆马车。
见她沉默,沈令时只觉得胸腔的怒气要涌上来,他又深深吐出一口气,压抑下来。
“你与谢君行,到底是怎么回事?阿锦,我有没有告诉过你,离谢家的人远些!”
“阿兄,我与他当真是清清白白的。”
“清清白白?好,那我问你,今日宴会你去了何处?为何与谢君行一前一后回来?不要告诉我是巧合。还有,四皇子为何会开口替你求情?你与他可从无交集,难道不是因为谢君行从中周旋?”
沈璃锦抿了抿唇,没抬头,声音有些闷闷的。
“阿兄,当初我与他的事你再清楚不过,也该知道我与他,再无可能。”
她这话带了些自嘲,心间却又不自觉的泛起些苦涩。
沈令时的愤怒一瞬便就消散了,转而又心疼起来。
自家妹妹第一次那般动心,奋不顾身地为一个人往前冲。
若是能幸福,他自然也是替她高兴的。
可谢君行,不是那个能让她幸福的人。
他到现在都记得,阿锦那日欢喜得跟个小孩子一般的跑回来,告诉他,她的阿行哥哥约她一起过七夕了。
她盛装打扮,最后,却是淋了半夜的雨,也没等来她的阿行哥哥,宋非寻到她时,她就坐在雨里,身上还有着血。
那日,二房的人,对她动了杀心。
她受了伤,一步却也不肯离开两人约定的地方。
直到宋非强硬的带她回来。
宋非说,他抱起她的时候,她埋在他怀里,哭声比雨声还大。
宋非说,他从未见过她如此模样。
沈令时也没见过。
但他知道,她是倔强的,倔强得第二日在花楼寻到他,听见他亲口说出不过是觉得有趣,玩玩而已。
她问他:“昨夜为何不来?”
他只笑,身侧女子笑得娇羞:“昨夜?公子不是与我一道吗?怎的还约了别人?”
他不解释,阿锦却也笑了。
“幸好,否则你若撞见昨夜我与别的男子一起,我倒不好解释,谢君行,我腻了,我瞧不上你了。”
自此,两人分道扬镳,再无瓜葛。
阿锦说,过去的便过去了。
可沈令时却觉得,过不去。
至于为什么在谢君行的意思里,是阿锦将他戏耍,沈令时不想知道。